俞锐收完行李出来,惦记着自己花,也跟过去。
俞锐拎着垃圾桶把酒瓶收,往卧室走:“你们自便,去收拾行李,二十分钟后出发。”
侯亮亮第次来人家里,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看,老老实实拎上早餐就往露台去。
霍骁却不样,屋里屋外来回逛,点没把自己当外人。
霍骁是八院麻醉科副主任,也是俞锐除赵东外,另位损友。
初中时两人不打不相识,高考前霍骁转学去外地,直到前几年霍骁留学归国,两人才又在八院凑到起。
俞锐又看向霍骁,霍骁耸耸肩:“是不想被老张念叨,所以才过来蹭你车,顺便给你当回司机。”
老张是八院副院长张明山,也是霍骁老师。
八院大部队坐是飞机,只有俞锐个人选择开车过去。
他不爱坐飞机,容易晕机,也容易耳鸣。
所以般稍远活动,俞锐要不去,要去也是高铁或自驾。
第二天早上,俞锐是被敲门声砸醒。
他晚上没睡好,开门后抵着门框将侯亮亮堵在外面,连丝意外眼神都没给,满脸就写着不爽两个字。
侯亮亮把买来早餐晃到他眼前:“俞哥早啊,给你带豆汁儿油饼还有炸年糕。”
油饼煎炸味道冲进鼻子里,俞锐仰头后退,皱眉道:“谁大早上吃这油东西。”
他刚起床,身上睡衣都还没换,嗓音带着晨起独有慵懒和哑意。
“深夜买醉,你这是受什打击?”俞锐在卫生间刷牙,霍骁就倚在门边开始八卦。
俞锐吐掉嘴里泡沫,透过墙面镜子跟他对视,眉梢微挑着,不答反问:“神经科学研讨会,你个麻醉科跑去干嘛?不会刚好是为躲什人吧?”
击命中,霍骁抬手冲他指指,又点点头,然后拐到露台逗猴子去。
要算起来,这俩人认识也有小二十年,吵架斗嘴却始终没停过,专挑对方痛脚踩。
北城夏季酷暑难耐,研讨会加路上往返至少得五天,白海棠持续这多天不浇水,枝叶和花苞都得打蔫儿。
进屋后,侯亮亮又问遍:“俞哥,你真不吃吗?用不用给你留点?”
“不用。”俞锐从鞋柜里翻出拖鞋拿给他俩,然后指着外面露台对侯亮亮说:“客厅没收拾,露台上有桌椅,你要吃早餐就去外面。”
是真没收拾。
茶几和桌上横七竖八倒着几只空酒瓶,赵东大清早接到个什电话就走,沙发上有被压过痕迹,空调毯也散落在边,看就知道有人在那儿睡过。
霍骁进屋瞧,意外地挑眉。
俞锐捏着眉心醒神,又问:“你怎来?”
“带他来。”
回话人是霍骁,说话间,他正抬腿跨过最后两级台阶站到侯亮亮身后。
俞锐看他俩都带着背包,反应过来:“你们要跟去研讨会?”
侯亮亮点头如捣蒜,连着‘嗯’好几声:“放哥说你最近太累,个人开长途他不放心,让跟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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