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和顾翌安在起,顾翌安跟他说神经外科医生手就是患者命,是用来和阎王爷抢人,俞锐那时候才开始烟酒不沾。
赵东之后还是把烟丢给他。
打火机‘啪嗒’声,尼古丁味道重新钻进肺里,俞锐沉默着吸进好几口,再闭上眼睛轻吐出来。
天已经黑,对面楼里烛光逐渐熄灭,周围是寂静无声。俞锐脸冲着窗外,赵东只能看见他叼着烟侧脸,以及额角那道旧疤。
烟雾缭绕中,赵东听见俞锐很轻笑声,笑里带着点自嘲意思,然后低声答他刚才问那句话:“回又能怎样。”
他抬起下巴靠回到墙上,眉毛轻抬起来,嘴角挂点明显弧度,个有点漫不经心痞笑:“谁说得打辈子光棍,咒呢?”
赵东看他好会儿,跟着又倒两杯酒仰头喝光,酒杯重重往桌上磕,当即从裤兜里掏出两人合照,‘啪’声拍到桌上:“咱俩认识多少年,你跟还他妈装个屁!”
俞锐那点笑瞬间就没,像是直接被人狠抽个大嘴巴子,抽得他耳朵里都‘嗡嗡’带响。
他盯着照片半天没动,拇指来回揉搓着食指指节,最后捏着酒杯把酒喝。
烈酒入喉,路滚到胃里,连心口都跟着火样。俞锐侧过头,视线从照片上移开。
问,曲腿直接坐到对面,胳膊随意搭在膝上。
“锐啊。”赵东给他倒杯酒,“能聊吗?”
顾翌安三个字在今天之前直都是禁忌。周围人有意避讳,俞锐自己也从不主动跟人提起。
但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尤其新闻出来,谁都忍不住往他脸上多看几眼。
这不是个疑问句,更像是某种自催眠。
俞锐咬着烟说话这幅样子跟很多年前赵东认识他时候很像,身上透着股劲儿,股很野很刺儿,篓子捅上天也脸‘你奈何’劲儿,特别招
过好会儿,他突然开口,嗓音有点沉:“有烟吗?”
赵东看着他,脸上表情很是诧异。
俞锐早就不抽烟,上次抽烟还是在顾翌安走那段时间,算上去十年都有。他也不喝酒,毕业后每天就泡在医院,聚餐聚会共也没参加过两次。
赵东好几回说他,活得无欲无求都特快成仙。
但本质上俞锐根本不像顾翌安是个极度自律人,至少以前不是,读书那会儿他也挺混,抽烟喝酒打架什都干过。
俞锐低头笑声说:“你今天不是已经聊过吗?”
“也是,那也不用跟你喊预备。”赵东提起酒杯把酒喝,接着便直奔主题,“还惦记顾师兄呢吧?”
俞锐转着酒杯,冷不丁听见如此直接问句,手里酒差点洒出来。他盯着杯子里晃悠悠琥铂色酒液,顿下,然后摇头说:“没有。”
赵东撩起眼皮看他,无视掉这句回答,又问:“他要是不回来,你打算怎着?就这光棍儿打辈子?”
“没有。”俞锐轻‘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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