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时都没说话。
关廿驱散心中遗憾,叹口气,他本不想提,可他想让宋九原坦然接受他离职事。
“九原,你知道吗,们分开第年,没日没夜工作,看书。那种感觉,很像小时候那段空白时间,浑浑噩噩,天好像过,又好像没过。可也没有想你,因为心是空。”
宋九原把脸贴在关廿肩膀上,心沉甸甸。
“第二年,渐渐越来越频繁梦到你,那时候才真正开始痛苦,厌烦身边切,白天没办法正常工作,晚上没办法入睡,想尽办法都摆脱不,如果不是白船长,……”关廿顿下:“于是,只好依赖药物。”
“所以,你喜欢是,不是轮机长。”关廿抬手抱住鹅蛋,认真道:“九原,没有你想那喜欢大海,也没别人以为那热爱轮机行业,只是不知道能做什,能去哪里。”
宋九原抬起脸看他:“可你在这个专业已经做到拔尖,辞职真很可惜。”
关廿摇头笑笑:“其实,努力做到轮机长,更多是为得到相对自由,因为不想参与船上那些集体活动。”
宋九原唇角抽抽,有些出乎意料,但想到关廿过往,又觉得也能理解。
“可……”
宋九原有些动容。他看关廿半晌才说:“可是……没必要,哥,所有海员都和家人两地相隔,大家不都好好吗?”
“好吗?”关廿反问:“有人老婆跟人跑,有人妻子生病都不能及时治疗,有人回到家反而成多余那个。”
宋九原噎下:“那是例外。”
“你太好九原,不想让别人有机会抢走你。”
“宋九原被关廿话逗笑:“怎会?要想找别人早就找,哪还轮得到你回来气?”
宋九原红着眼睛,要微微张口才能喘得
“九原,下船是因为你,但不是为你。”
关廿打断他纠结,这话说绕,但他知道宋九原懂:“你知道吗……当摆脱过去枷锁,拥有自己人生之后,反而不知道为什活着。白船长总是紧张兮兮,因为连他都觉得活没劲,怕哪天个冲动,跳海。”
说到这里关廿面露无奈,他轻抚宋九原瘦削脸颊:“可是遇到你。”
关廿遇到宋九原,那是他生命中第道彩虹。
只是,太短暂。
关廿轻笑:“对不起。”
“说真。”宋九原围着被子坐起来,缓缓道:“你知道吗,第次见你,你说你叫关廿时候,瞬间就觉得你头顶升起个耀眼光环,闪都睁不开眼,轮机长哎!这帅,这年轻,前无古人,真,你要是离开大船,太可惜……都不能原谅自己,全公司都得骂!”
关廿注视着把自己围成颗鹅蛋宋九原,回想起初见他迎着太阳抬头看他,眯起眼睛特别勾人。
“那你觉得黄老轨耀眼吗?”他问。
宋九原嘴角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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