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原喉咙艰涩再发不出声音，他极压抑着颤抖
气息，用力把脸埋进关廿肩膀。
那里有腥咸舱底水味道，冰冰凉凉，让他感觉自己流出来眼泪格外灼热……
“过去
。”关廿说。
宋九原终是忍不住呜咽出声：“哥……
以为……”
“没事。”关廿有些无措，他不会安慰人，他连自己心底泛起酸涩都无力招架，那感觉来势汹汹，仿佛肺里吸进腐蚀性气体，烧他胸腔滚烫。
“大伙抓稳……
，二，抬……”
关廿闭着眼睛，很多只手连搀带扶把他拖到边，周围人声喧嚷让他有些晕眩，宋九原急忙揽住身形不稳男朋友，这刻他心情有些难以自控，喘着气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第二个疯狗浪没有形成，且风势开始逐渐减小，下午，全船出动清理机舱残留污水，宋九原带关廿先去医务室冲洗眼睛，然后扶人回房。
他锁上屋门，脱掉关廿工装：“哥，帮你冲澡吧。”
宋九原声音有点哑。
关廿眼睛被带着油污水锈舱底水刺激没办法睁开，但他感觉到宋九原动作。
“拿走！”关廿怒喝道。
“不疼。”宋九原说。
“……”
赵欣然：“喊二三，起往左边托！”
宋九原努力平息会儿，终于恢复镇定，他亲亲关廿嘴唇，松开胳膊，慢慢脱掉两人衣服，然后拉着关廿进卫生间。
花洒喷出密实水流，顺着两人被冷水泡青白身体流下来，宋九原仔仔细细抚过关廿每寸皮肤，贪恋就着水流亲吻他，关廿膝盖上块皮肉生生搓破，没有血，创口已经发白。
这是唯次，两人赤身相对却没有生理反应，这种感觉温暖而奇妙，关廿完完全全在对方面前坦然放松，没有丝毫不安，没有羞怯，如果不是宋九原情绪依然让他挂怀，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真看不见也挺好。
“哥，”宋九原声音听上去已经恢复如常，只鼻音重点。他抹掉关廿耳边泡沫，下巴搭在对方肩膀上：“你知道吗？那个大浪像堵高墙样，口就把船吞掉，当时只有个念头，要和你死在起。”
他直起身子关掉花洒，扯过毛巾给两人擦拭：“后
关廿眼睛还有些发红刺痛，只能闭着，他眼皮微微抖动，仔细摸索宋九原手指，除有点热感觉不出有什
异样。
“自己可以。”
“不行，你要摔倒怎办？”
宋九原拨开关廿湿漉漉头发，看着这张冷峻脸上有着他从未见过狼狈，他忍不住抱紧关廿：“哥，帮你……”
关廿觉得宋九原有些不对劲，他抬手轻抚他削薄后背：“九原，吓到是吗？”
“好！”
几番下来，水泵拖出来半，宋九原几乎失去知觉腿才得以解放，刚准备再发力，后边呼啦啦水声响起，楼上人都下来……
“大管！们起！”
“大管没事儿吧？你眼睛怎？”
“小宋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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