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理智尚存,宋九原定要转过身去抱住关廿。
“好。”他声音哑点,小声回答。
回到房间,宋九原心里那点情绪渐渐释放,他咽下堵在嗓子眼儿酸涩,拿起搭在椅子上外衣出门。
罗经甲板上风很大,满载船却很稳,过几天就算有风浪应该也不会晃得太厉害吧。
“嗐,每次见你老谢来谢去,你不用这客气。”宋九原戳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走还是该待会儿。
关廿好像真思考下:“是吗?”
“是啊,你跟不用客气,跟文相他们也不用,们都是哥们儿。”
关廿顿下,说道:“文相,对你很好。”
宋九原心念电转,猜测关廿不会是想要急于摆脱隐患,给他拉郎配吧?
关廿抬手接住杯子,温热手心覆在宋九原手指上,他明显感觉到宋九原颤下。
几乎与杯口齐平乳白色液体漾出来些,滑到宋九原指尖,又流到关廿虎口。
“呀!”宋九原小小惊呼声。
他抽出手指把杯子交给关廿,然后急忙冲进屋里找纸,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关廿以前屋子。
“纸……在哪?”宋九原转过身尴尬问。
床,抖开被子抱起来,慢慢抚慰着自己孤独而饥渴身体。
对于囚禁在海上孤岛男人们而言,欲望和情感永远都是最难平衡隐殇。
如果不下岸求欢,不留恋小花船,再没有陆地上牵挂,他们还能怎办?
宋九原等水声停,端着满满杯橘子汁敲敲隔壁门。
他心里忐忑极,这是表白之前自己常干事儿,如今做邻居个多星期,串门儿?他次都不敢想。
“他对谁都好。”宋九原似是随意应句,怕关廿再说出什让人无力招架话,他主动结束这次见面:“你早点休息吧哥,也回去。”
关廿看着他转身往外走,抿下唇喊道:“宋九原!”
“啊?”宋九原心突,疑惑转头。
关廿:“你跟也不用客气,和以前样就好。”
宋九原:“……”
关廿:“卫生间。”
宋九原心说那不是厕纸吗……
但他还是进卫生间,里面是潮乎乎香气,还有些船上空间封闭时特有种气味,又似乎不太样。
他在毛巾架上看到包抽纸,于是拿下来抽张出来。
关廿已经把杯子放上书桌,他接过宋九原递来纸擦擦手:“谢谢你。”
关廿隔会儿才开门,他头发还湿着,宽松柔软淡灰色短袖上有星星点点水渍。
宋九原被突如其来水汽熏得口干,他舔下嘴唇:“哥,你……洗澡呢?”
“洗完。”关廿直接退开步,让宋九原进来。
宋九原简直受宠若惊,以往都得他问句:“你方便吗?”或者“能进来吗?”关廿才会退开这高贵步。
“刚刚文相给送喝,让给你送杯。”宋九原端着杯子小心翼翼进门,因为紧张手有点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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