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原:“……”
好想骂人。
赵欣然挤开他直接进屋:“哎呦,你搁这猪拱圈呢?走走走。”
他捡起地上钥匙,轻车熟路打开衣柜门扯件外套,圈着宋九原肩膀把人带出去……
宋九原脸生无可
这次比起印度洋台风时候还好些,外面没有下雨。
宋九原提前做好万全准备,晕船药提前服下,地铺打好,四周做好防撞措施,旁边再备上瓶矿泉水……齐活!
夜头昏脑涨,他总是在半梦半醒间以为关廿在自己身边,抱着被子醒来时又会觉得凄惶可笑。
这就是由奢入俭难啊。
第二天大早,赵欣然爽朗声音夹杂在急促拍门声中响起:“原儿!起床,开门!”
辛苦,疲惫,枯燥,寂寞,乏味。
同时也努力苦中作乐,他还是那个讨喜实习生,只是不会再偷偷溜进厨房赖着三哥要好吃,也不会在干完活就换上干净帅气衣服,只为能在偶遇时候给人留下好印象。
在天津上船代班船员是两个年轻人,个叫赵欣然,个叫文相。大家凑起能玩开,宋九原经常拉着两人,有时候也叫上朱伟,去陪伊万健身,他只优哉游哉负责督促。
宋九原不爱自己在房间待着,只要不干活就上驾驶台学习,也常在活动室看船员们打牌,跟他们胡侃扒瞎。
日子倒是过得也快。
港已经个星期。
因为宋九原之前斟酌再三还是给白靖发条信息,询问白靖身体状况,也为喝酒事儿道歉。
白靖只简单回四个字:关你屁事。
宋九原又不死心顺便问他下条船准备什时候上。
白靖没说,只让他好好学习,别贪玩,尽量给新船长留个好印象。
宋九原顶着头炸毛,脸菜色开门:“你干嘛?”
赵欣然东北人,性格大大咧咧,还有些争强好胜,平时就爱跟伊万比体能,虽然明显比不过。
“听说你晕船,带你上甲板透透气!”
宋九原脸都皱起来:“啥?谢谢你啊,不需要。”说着就要关门。
“哎——说真,刚从甲板上下来,老爽,告诉你,这是治疗晕船独门秘方,哥刚上船时候跟你个吊样。”
经过南非好望角时候,不出意外遇上低压风,bao。
这天他手机终于有信号,刘寅给他发来消息,说自己又要上船。
他在家里显得多余,好像并没有人真需要他,不如多挣点钱,比起他,他们更需要钱。
宋九原不知道说什,就回句:希望以后能再见。
其实宋九原晕船在这趟航程已经有所好转,5度之内基本没多大反应。
宋九原收起手机,心底片凄凉。
别,,bao躁船长……
他不敢给关廿发消息。
他几乎可以预见,再去骚扰对方也不过是自取其辱,关廿只会彻底无视他。
宋九原只让自己难过半个月,之后,他开始真正去适应和接受海员这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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