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不是自愿,就是看那孩子闷不吭声像个有病,就强行把他送卜医生那儿去。”
宋九原:“……”
白靖返回微信界面,点开自己头像:“这是儿子十岁那年,在加勒比海拍到鲸鱼。那时候他很崇拜,每次靠港给家里打电话他都缠着给他讲航海见闻,谁知道没多久就出这种事……不然,他会像你样,调皮开朗,懂事儿。”
“您怎还突然还夸起来呢?”宋九原想调节下气氛:“再说,那调皮和懂事儿能放块儿吗?”
“是夸儿子!”白靖白他眼。
他从裤腿上擦擦手,然后打开相册给宋九原看他儿子照片,很多都是十来岁少年模样,笑阳光灿烂,眉眼灵动,有两个深深小酒窝,非常好看。
“靠!”宋九原非常意外,他抬头看看长得有点凶白靖:“您这……”
“是亲生!”白靖没好气说:“老子年轻时候也不差!他……像他妈妈。”
“啧,您多大就生孩子啊?”宋九原心想白靖不到五十,这也太年轻冲动。
“这有什?们那代人年纪轻轻结婚生子有是,不像你们现在年轻人崇尚自由。”
白靖似乎是回忆下,然后从胸前口袋里抽出个手机,没有锁,粗粝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手机型号很早有些卡顿。
他点开微信,小心翼翼按下置顶联系人。
宋九原凑近看眼,果然只有右边白靖自己聊天内容——
新年快乐!
最近好吗?
“别不好意思。”宋九原拿过他手机端详下:“说船长,您个月工资能买十个苹果吧?”
白靖哼笑声:“当然,老子现在只剩钱。”
“啧……”
“换手机消息记录就没有。”白靖坐起来,微微弓弓身子:“操,这老毛子洋酒后劲真大,反胃……”
宋九原看看他脸,有些担心:“您这脸色……去,你没事吧?不舒服还抢啤酒喝?等着,去找医哥拿个解酒药!
白靖放大最后张,是个坐在大厅等候椅上青年,日系中长发,有种艺术家气质,青年正低头看手机,俯拍看不到表情。
“这是今年卜医生偷拍张他照片发给。”白靖说:“他长大后很少联系卜医生,只逢年过节去送点东西。”
“就是那个高价聘请不专业心理医生?”宋九原问。
“是。只能从他这儿打听儿子情况,不过儿子这点还比你们老轨强些,关廿从上船就没再联系过卜医生。”
宋九原吃惊道:“关廿也……看心理医生啊?”他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儿童节快乐!
……
宋九原表情言难尽,他看眼白靖,忍着想要吐槽欲望伸手在屏幕上滑下,直到六七年前都是类似问候,只是更频繁些。
“您儿子多大啊?”
“跟你们差不多。”白靖口气喝光手里啤酒,把空罐子丢给后边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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