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夫人已经死,还是内乱死,至今仍旧未曾除名,胥夫人仍旧当着她外室。甚至都算不上妾,毕竟门都没入。
成昀不太懂男女之情,但他清楚
这是他第次违抗宗主命令。
成昀也不知道为什,自己到如今居然不太想杀成蹊,可能是他已然被另个魂魄夺舍,也可能是悬崖上那刀,让他生些很微妙心结,总之,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把人丢进他密室。
也不知留着成蹊还有什用。
成昀整理下书柜,桌案上到处都是画废阵术模板。他天资并不算太好,其实相比于剑术和阵法,他更喜欢幼时那只笛子,只是如今给宗主办事,他已经许久没有碰乐器。
“二公子。”书房忽然被敲响,成昀调整下表情,淡淡道:“进来。”
又不爽起来,想要刺上刺,“如今你死讯已然传开,不知是谁将这口黑锅扣在父……宗主身上,不过并未引起多大动静,玄天君并没有为你打抱不平意思,看样子,你们两人交情算不上深厚呢。”
“还有你在太宗认识那几位朋友,大概是为避嫌,并没有什别消息传出来。你被丢入乱葬岗那具尸体,至今没有人收敛。还有大哥……你被抓后,有给他传过消息,他并没有过问。”
“根本没有人在乎你,可不可悲?”
成昀抬手落在成蹊肩上,本想看看他痛苦神色,却发现对方身体在颤抖,他低头看,成蹊面红耳赤,捂着脖子不住挣扎——被药丸噎住。
成昀:“……”
是胥夫人身边侍女,低眉顺眼,端着盘子药过来,“二公子,夫人听说您受罚,特地让奴婢送来伤药。”
成昀看眼药,挪开目光,“父亲说要给长长记性,特地吩咐,不许给用灵药,让疼久点。东西就不收,端回去吧。”
侍女有些迟疑,片刻后轻声说是,端着药物走。
胥夫人侍女与她们主人样,向来没什主见,唯宗主马首是瞻。
成昀其实从小直仰慕父亲,是父亲保护,让他们母子两人得以在大夫人狠辣手段下存活。胥夫人直说,她与宗主两情相悦,宗主与大夫人是利益联姻,没有感情,大夫人残忍善妒,只是占个主母名头。
在任由对方就这噎死,还是再让他痛苦活下,两者之间犹豫半晌,最终,成昀把成蹊拖起来急救。
方才那颗丹药从喉咙里骨碌滚出来,成蹊咳厉害,扒拉着桌子满脸泪,边喘气边艰难道:“多……多谢……你可真是救命恩人……还有……你刚刚说什?没听清楚,可以再重复遍吗?”
成昀:“……你在耍。”
“没有啊?”成蹊脸莫名其妙,被成昀往旁边丢,也懒得同他说话,转身就要出门。成蹊见状,边咳嗽,边不忘挥手,“二公子,午饭没,晚上记得给带点晚饭!不然就饿死啦!”
成昀:“………”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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