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除夕夜
时候，你都在做什
？”成蹊走在李景身侧，垂落宽大衣袖下，手指相触碰，逐渐十指相扣，掌心贴合。
“嗯……让
想想。”李景作出思考模样，“小时候修为很低，为
提升能力，基本没有休息时候，前许多年都在秘境修练，那个时候不太在意这些。后来从小秘境出来后，对这些年节兴趣就不大，每年除夕基本都在月都过，偶尔和系统吵吵架……后来遇见你。”
李景眼眸微弯，像是想到什有意思事情，“记得有
年除夕，沈星河他们没回去，在外头订小宴，结果喝醉发酒疯，跳进镜湖里泅水，最后让三重天仙官给押回去……”
成蹊想起来，那是去学宫第年，他与李景刚刚绑定，那时李景还没有来得及弄新壳子，尚是个他怀中巴掌大偶人。直到第二年重新附魂，他才与其他人相识。
灵山学宫那三年确实十分热闹，成蹊那三年没回过齐云仙府，学宫中每年都会将过年没回家学生聚在起吃饭，都是群年纪不大少年，晚上会在起放烟花，打牌守岁……
下手，却被缓缓挥开，“别闹。”
随后景阳天主起身，只是他动作很慢，扶着桌子，缓缓起身，慢慢站直，再抬步，然后缓缓撞到椅子，个迟钝踉跄，往下倒。好星悬天主眼疾手快将人给撑住，失笑，“师兄？你这是喝醉？”
“没醉……有点晕。”景阳天主努力站直，听见星悬天主问道：“寒儿他们呢？出去玩？”
“他们……他们走。”景阳天主慢吞吞往前走，又呆立好会儿，方才道：“等他们回来……届时办个道侣大典罢，三重天许久没有喜事。”
星悬天主：“嗯……嗯？！”
只是这边越是热闹欢腾，便越是让成蹊想到那时李景。他几乎能够看到，在那年年岁岁漫长时光里，白衣仙君守着孤寂月都，如同把屹立在风雪中长剑，无人敢犯，却也无人敢接近，偶有热闹也是顶着另重身份得到。
“其实，从前有时也会有点羡慕。”
烟火初燃，“啪”炸开，半边天幕都是赤火流星，在众欢呼声中，李景声音有些
成蹊有些薄醉，他酒量向很好，今日与景阳天主谈半日，喝太久，多少还是有些上脸。脸上很红，连带着桃花眼里都有些说不出水汽，不过神智还算清醒。
李景牵着他手往前走，两人出三重天后，做些伪装，此时十指相扣，如同街市上对再普通不过情侣。
灵州上元夜，连盏灯火如同银河繁星，看不见尽头，到处都是人，偶尔也可以看见几个少年跑来跑去，看就是灵山学宫偷跑出来小弟子。
到处都是笑闹声。
“说起来，这应当是们第次过除夕？”李景手指修长，带着干燥暖意，成蹊闻言怔，从与李景相识起至今，他们两人起过许多年，但与李景本体确是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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