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寒嗯声。
天快亮,庄子里开始喂药。
只不过这次,成蹊给药不再管用,刚给那群孩子喂下去,他们身上好不容易聚集点生气便散干净,大夫毫无察觉,继续将药喂进去。
看着孩子身上状态日差过日,阴云沉沉压在所有人身上。
第三日,黑斑出现在成人身上,那是个村里有名二赖子,在发现自己中招后,那人带着棍子去把庄子大门砸。
这次景霄寒没说话。
他提着剑转身往旁边走,成蹊忙不迭跟上,小心翼翼问道:“不知道容缨最近如何?他在月都过可好?大家都是好朋友,劳烦玄天君往后关照下嘛。”
“他不好。”景霄寒冷声道,“被罚百鞭,起码躺半年。”
成蹊:“……”他已经可以预料到,往后景霄寒为这百鞭痛不欲生框框撞墙场面。
他看着景霄寒前进背影,不知为何,觉得对方有点生闷气,但凑过去看,又感觉是自己错觉。气氛有些凝滞,成蹊便换个话题,“玄天君还记得李景?”
点灵光药汁,脸上直挂着温和与讨好瞬间消失,变得木然而冷漠。
她抬手,将瓶黑色液体倒进药里。
“个。”
成蹊站在树上做好标记。
景霄寒提着他在林木间穿梭,他们看着深夜里,好几个人做出许多小动作,换药,下毒,在山林间偷偷画献祭阵法,诸如此类,细数下来居然有五六人。
“去你妈治病!什魔不魔妖不妖!再把这群灾星放在村里,迟早大家全玩完!”
乡老带着人将二赖子押住,痛心疾首道:“仙人去请灵州仙官!
景霄寒脚步轻缓,他淡淡嗯声,“记得。”
“他死啦。”成蹊轻描淡写道,“为救。从前他每日陪在身边,那个时候每天被他欺负,觉得他很烦,巴不得他离远点。等他当真不见,才发现自己原来割舍不下他。”
“很后悔,如果能再见到他,让做什都行。”
“节哀。”景霄寒轻声道,他忽地抬手抚下成蹊头顶,声音中冷意稍稍褪去点,“会再见。”
成蹊点头,“也觉得。所以要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到失去再后悔。”
“为什会有这多魔修?”成蹊不解,而且有好几个就是普通村民,他们不修魔,却帮着对方作恶。
景霄寒将成蹊放在地上,他们躲在处宅院外,只狗察觉到他们动静,正欲冲着他们二人狂吠,被成蹊丢张符箓把嘴缠住。
“有人地方就有恶,有恶地方便会滋生魔。”景霄寒神色淡然,“有所求便心生妄念,有妄念便不清净,生心魔便容易走上邪路。”
冷冰冰声音,不带丝感情。成蹊忽地想起容缨,上世容缨,生所求不过个景霄寒,低到尘埃里,也不过换来问心台上穿心剑。
“是人都会有所求。”成蹊回头看他,“玄天君您就没有什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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