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性格偏激和执拗,很大部分便是这样点点被养成。
“小昧?”宗主脸惊讶,他看着成蹊将他手拨开,满脸受伤,“从前是为父做还不够好,是父亲太忙不够关心你,但以后不会,会陪着你。”
成蹊实在不懂宗主为何又在自己面前示弱,但无缘无故示好定有鬼。成蹊不欲与他过多纠缠,他看着宗主眼睛,后退步,颤着嗓子哽咽道:“不,你有胥姨娘,你有二哥,要不回白玉京,你们家人过去吧!”
成蹊说完自己先肉麻抖抖,他看着面前痛心宗主,将人把推开。
说实话,他不太清楚宗主找他干什,尤其是摆出这副惺惺作态样子。如果说那夜他当着玄天君面下宗主脸面,如今宗主就该趁着大夫人不清醒时去罚他,而不是站在这里与他打感情牌。
数十盏灯火亮着,将整个书房映亮如白昼,宗主坐在桌案后看书,他听见动静,抬头看眼成蹊,淡淡道:“小昧,过来点。”
成蹊于是勉为其难挪两步。
宗主看着离自己八百米远成蹊,嘴角微抽,“还在生父亲气?”
成蹊低着头,“不敢不敢。”
宗主搁下书卷,他上下打量成蹊许久,忽地叹气,沉重道:“小昧,是为父错,原本想着那容缨天生仙骨,你若是能得他骨植,便不用再怕你早夭,父亲从你幼时起便没能多陪你,不想连余生多看看你机会都没有。”
如宗主这样人能心疼个注定早死小儿子算见鬼,尤其李景还同他说过,上世原主有仙骨,还是被这个父亲害不人不鬼。
怎看宗主摆出这般作态都是别有用心,只是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好让人利用。
成蹊本欲悲
“事先不知那容缨是你好友,若是早知晓他与你关系不错,定然不会让人抓他。”宗主起身走到成蹊面前,按住他肩柔声道,“小昧,你当年悄无声息去灵州,三年不见,好不容易回来,为父如今只想与你多相处会儿,旁事过去就让他过去,咱们父子还像曾经那样好吗?”
“曾经什样?曾经不也是年见不到几次吗?”成蹊抬头,轻嘲道。
他看着眼前脸温柔宗主,回忆起原身记忆,那在病疼中挣扎幼年,几次生死交加,浑浑噩噩醒过来时候,只能看见大夫人担忧脸,和遥远,宗主带着成昀游玩踪影。
大夫人很讨厌宗主,厌恶到原主与宗主见面,便会罚他。就算会受罚,他还是愿意顶着寒风去宗门口站着,只为遇见路过宗主时能喊声父亲。
原身看不懂,他以为流水样赏赐就是父亲对他爱,越是名贵,越是看中,越是纵容,越是偏宠。他不管闹出什样事,犯什样错,大夫人会罚他,而宗主永远不会,这是父亲对他偏爱……成蹊却看清清楚楚,宗主对他那流于表面宠爱与纵容,只是将他步步引入深渊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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