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愣,他倒是完全忘这回事,毕竟在别人眼里,李景不是壳子,是个活生生人,他们也不知道还有个本体在昙州等他。
难怪最近所有人都看着他,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样子。
“先设个衣冠冢吧。”成蹊淡淡道,他看眼容缨如同老父亲般紧蹙眉头,想想,小声透露道:“不要这看,其实李景没死,他还在昙州等呢,等安排完沧州事,便跑去昙州见他,到时候们再去找大佬你起玩呀。”
容缨看着成蹊鬼鬼祟祟表情,眉头皱更紧。
成蹊本以为按照玄天君神龙见首不见尾架势,景霄寒第二日便会离开,但意外,对方在齐云仙府多呆几日,也没去别地方,就是在成蹊这边院子里坐着,看看书,晒晒太阳,偶尔跟在成蹊身后在各处逛逛,逛满城皆知。
,也没来得及收拾,此刻庭院里还是团糟,侍女们忙忙碌碌在打扫,成蹊在房间里搜罗半天,也只找到几条长凳。
好在玄天君最近看起来就很平易近人,坐在破旧凳子上也没什不适。三人在片树荫下乘凉,成蹊看着他俩,摸摸头,不好意思道:“那个……可能暂时走不。”
“为什?”容缨蹙眉,“这好时机,你怎就……”他看眼侧景霄寒,起身将成蹊拽至墙角,“你疯?不趁着现在离开,你难道等他们恢复以后找你秋后算账?你又不是……他们不是你责任。”
“也不想负责,可是他们情况实在不好。”成蹊叹气,“若是就这走之,良心不安,好歹受他们这多年庇护,如今也没什可回报。”
容缨不解盯着他,“如今你们这边逐渐式微,你没大夫人庇护日子只会更加艰难,你会被打压,被欺负,为两个不相关人,何必?”
景霄寒在白玉京役开剑域,这战力挽狂澜,那日白衣剑客诛魔身影已经被说书人改成本子传唱出去,现在他就是整个白玉京救命恩人,风头要比刚得天令齐云仙府宗主还盛。毕竟个是成名多年宗主,个是二十多岁风华绝代仙君,世人总是更加偏爱少年天才。
成蹊不答,就这静静看着他笑,良久,容缨扶额叹气,“真是个傻子。”
“放心,心眼多着呢。”成蹊揽住容缨肩,“大佬你且跟着玄天君回去,会照顾好自己,倒是你,定要记得不要与别人起冲突,尽量让三重天罚轻些,不然等你走个三年五载,出来时候怕是早死。”
容缨看着成蹊侧脸,忽然觉得自己将同心咒解太早,他看不出成蹊在想什,只能看见他半弯桃花眼,映着残破庭院里断墙绿苔,风轻云淡样子,万事不入心。
他不知为何就想起李景,虽然这个人很讨厌,但他要是还在就好,至少这种时候还能有个人在旁边陪着。
“你……打算将李景葬在哪里?”容缨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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