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铁片拨开,露出剑身铭文,那是被赤红锈色浸透两个字,再熟悉不过字。
“是本命剑啊,某些剑修会用生去打磨把剑,到后来剑便是他,他便是剑,那把剑便是他道,剑毁人亡。这把剑主人入道很早,看剑龄他最多不过二十。”李景怜悯道,“不过他已经死很久,上面灵气都快散干净。
而那把剑,躺在最底下。
成蹊呆住,他后知后觉问道,“小潭……你与你恩公,多久没见?”
“记得……应该是年,上次见面是夏天,现在也是夏天,正好是年。”少年青稚声音在溶洞里响起,带着幽幽回响。
锈蚀剑刃被苏小潭徒手扒开,破碎铁片将他手指割裂,鲜血淋漓,他像是不知道疼,成蹊想拉他,却被李景按住。
“不要动,情况有点不对。”李景传声。
啊,镶嵌珠贝啊,还有几个被禁制保护,据说是某几个大人物武器,成蹊时不时看见有人举着三炷香冲着那些武器拜,嘴里喃喃保佑取得成绩之类。
“都是些被淘汰掉废剑,他们主人都抛弃掉他们,还拜呢。”李景嘲讽,“他不挂科谁挂科。”
“可能也就求个吉利?”成蹊道。顿顿,他忽然发现这里废弃剑好像也并不吉利。
这条栈道极长,他们三人直走到最里面,路上镶嵌明珠忽然都暗淡,穹顶处块悬浮高台,其上横躺只银白剑匣,匣子正发着温柔光。
“那是……水云剑?”成蹊仰头看向穹顶。剑匣用整块蕴灵石雕,透着股带着晕彩霞光。不过匣子严丝合缝,并不能看见那传说中能当剑神老婆长剑身影,也不知道里头是不是如传闻中样装满鲜花。
成蹊回神,这才发觉不知何时,溶洞内明珠暗淡下来,那些求神拜佛少年都不见,长铗墓内片寂静,唯余苏小潭手指扣开剑刃时动静。
嘎吱嘎吱,像是筋骨被踩碎声响。
头顶水云剑安静发着光。
苏小潭扒住那些锈剑,点点掰开,血糊地,几个指甲盖翻起来,他像是不知道疼。
“这把剑?它名叫烟霞。”回忆中人语气温柔又轻快,“是本命剑呢,已经陪十八年。”
“小潭?”成蹊忽然发现直跟在身边少年没影,回头寻人,却见对方正站在处角落里,怔怔发呆。
成蹊走过去。
那是个更里侧小石室,被时光琢磨出个圆形空洞,里头堆不少生锈刀剑。层层混浊锈蚀里,却隐约可以看见点如冰棱般清透剑刃,斜插在地上,被近百把铁器包裹,不改锋芒。
苏小潭忽然抬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笑,他指着那块剑刃说,“仙长,好像找到恩人本命剑。”
最里层断剑已经被岁月消融成铁水,沾在地上,那近百把剑刃都锈迹斑斑,有都锈烂,就算这些普通长剑没有剑匣保护更容易烂,但这绝对不是这几年能发生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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