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细微,拂动仙人衣袖,暗香浮动,合着飘摇衣摆,宛如枝幽隐昙花。
今年灵霄节太过热闹,直到现在街上还时不时能碰上两个人提着灯来去,地上都是花瓣碎屑,踩乱糟糟团花泥。成蹊在青砖间左右绕,远看兔子似不住蹦跶。
下半夜冷不少,天将明,露气生,街头起层白雾,大部分摊子都收,就剩下零散几个卖吃食,于是空气中除玄天君身上昙花香外,又多几丝勾人垂涎鲜香。
成蹊小小馋下,把摊子地点记住,估摸着以后能不能跑出来吃个宵夜什。
正走着,忽见前头仙君停步,随后,白飘飘云雾样人极其自然撩开衣摆,坐
成蹊惊恐脸:"仙君!仙君求求你走大门!不要跳啊啊啊啊——"
意外,景霄寒落地很稳,成蹊有惊无险,被丢下来时手软脚软,扶着墙不住喘息。他抬头看眼酒楼,却发现门口聚集不少白衣仙官,守在大门外副生人勿进模样。
“是三重天仙主。”李景声音幽幽响起,“容缨云台摘花,惊鸿面,入最顶头那人眼。”
“他要有个好师尊。”李景感叹。
“这样啊。”成蹊看着楼阁上错落人影,眨眼,真情实意笑道,“既如此,那便恭喜他。”
“有人要见你。”
景霄寒冲着容缨冷声道,随后转身出门,临行前瞥眼成蹊。
成蹊汗毛竖:“他瞪作甚?和他老婆睡间房让他不爽?”
李景扶额,“……有没有可能他意思只是让你跟他起出去呢?”
如果可以,他现在真想晃晃成蹊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
已经是下半夜,街上没几个人,灯倒还是亮,成蹊站会儿,估摸着今晚是等不到起回去,便打算打道回府。转头却发现景霄寒还在不远处,双手环胸,戴着幕离,半边身体被罩进去,夜风吹,白纱飞扬间就很有故事里撞鬼气氛。
成蹊打个哆嗦:“这晚,他站在那里作甚?”
“还能干什,这看就是要送你回学宫啊。”李景无奈道,“话说你记得回学宫路吗?”
某位从来没记过路健忘人士陷入沉默。
慢吞吞挪到景霄寒身后,少年仙君这才抬腿,在前头不紧不慢走,成蹊落后步,跟在他后头像条小尾巴。
成蹊:“……”
他回头看容缨眼,少年靠着床榻,手搭在膝上,眼神清明不少,他冲着成蹊笑,“无事,你先出去。”
成蹊从小隔间探头,外头沈星河他们身影已经不见,就剩下五六个东倒西歪酒坛子。大门口人影绰绰,像是站不少人样子,成蹊还想探头再看,眼前白,垂下片袖子,然后腰就被人箍住。
“等等!”成蹊双脚离地,被景霄寒麻袋样提起来单手挟在腰间,不住挣扎,“不看不看!放下来,自己走出去!”
景霄寒不语,单手开窗,踩上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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