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确有点浓。
怕她误会,他下意识解释:“没有不信任你。”
温以宁却根本不关心,小狐狸样表情娇娇俏俏望着他,“想知道对他说什吗?”
唐其琛眨眨眼。
她笑容灿烂,明眸皓齿,声音响亮清脆:“对他
温以宁情况,他也有所耳闻,她母亲不告而别,人间蒸发,对她无疑也是巨大打击。
这种同病相怜、心心相惜感觉,格外容易感化人。
唐耀压下心头浓烈情绪,克制“嗯”声,然后郑重道:“谢谢你。”
他转过头来,温以宁冲他善意笑。
就在这时,电梯门划开,唐其琛心急火燎跑出来,见到两人,本能往唐耀面前拦,把温以宁挡在身后,个绝对保护姿势,他面色看着温和,但笑意未达眼底,“路上堵车,回来晚。这是要走?别这急,进来块说说话。”
怅然,“他福气比好。”
温以宁仍然没有接他话。
唐耀注视着她很久,而后极轻叹口气,“以宁,以后除叫你声嫂子,们还能成为朋友?”话问出口,他便很快自己给答案,“好,不打扰你,这箱是上好车厘子,不知道你爱不爱吃,当是心意。好好照顾自己,等着你们好消息。”
语罢,唐耀起身就要走。
温以宁也没挽留,送人到玄关时候,她忽然叫人:“二哥。”
唐耀挑下眉,故意笑得夹含深意,风轻云淡留句:“不,还要赶晚班飞机回北京。大哥,有空再聚。”
人走,但他最后那个挑眉动作挠唐其琛心神不定。
晚上,猴急猴急,想问,但又不敢问,问算什回事儿?怕让温以宁觉得是自己不信任她。
到睡觉时候,温以宁自己没忍住笑出声,歪着头,狡黠兮兮望着唐其琛,突如其来叫他声——“糖醋排骨。”
唐其琛本来觉得没什,被她这叫,瞬间感觉桶陈年老醋泼在自己头上。
唐耀肩膀猛地颤颤,垂在腿间手都在微微发抖。
温以宁声音温淡和煦,像是家人之间再普通不过问候,但这股暖流可亲可近,正是唐耀孤掷生里难得温暖。
她说:“你不容易,很能理解你,多话不方便说,但想告诉你,很多东西是命中注定,出生,家世,父母,别人眼光,这些都是命数,老天爷让人受什磨难,都是逃不过。撑过来,你就能看到阳光。人在世上,都有各自要承受罪,谁也不比谁幸福,谁也不比谁低人等。未来路还很长,何况你这优秀,放下成见,感受生活对你善意,你会活得更开心。”
唐耀喉结微滚,心底那些阴鸷冰冷怨憎,仿佛被泼勺热水,慢慢化温。
他成长经历也是崎岖忐忑,同是唐家子孙,同人不同命,偏偏他是被遗忘那个。这种畸形认知在心里缠成浓密海藻,偶尔也会疯狂生出报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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