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琛亲亲她脸,“下个月,去见你母亲。”
温以宁不以为意,“你们也见过好几次啊。”
唐其琛轻声说:“这次,正式点。”
元宵节这天,唐其琛出院回唐宅休养。家里医生这段时间也跟着起二十四小时照看。这次手术伤元气,景安阳不敢大意,这段时间都自己下厨给儿子做吃。南京外公亲自来过趟上海,唐其琛二舅,调令发文正式晋升,在三月全国两会上就会开始换届流程,会议召开前夕,也秘行来看过这个外甥。足以见景安阳母家对这个孙儿疼惜重视。
年初集团事情安排妥当后,柯礼还是被老爷子降级。老爷子是怪罪。柯礼在这重要个位置上,唐其琛身体染恙,他确有不可推脱责任。柯礼无条件接受惩罚,他与唐其琛默契多年,权衡利弊,唐其琛自然也不会去与爷爷再谈判。
待太久,走时脸色说不上差,失望和低落掺混在起,看起来也让人恻隐。温以宁站在门口,跟她面对面撞上也难免尴尬。景安阳见着人,情绪很快收敛回去,又是高贵从容面孔。几次下来,都是温以宁主动喊:“伯母。”
景安阳略点头算是招呼,然后什交流都没有,径自走。只是两人在医院最后次照面,景安阳忽然对她说声:“辛苦。”
温以宁脑子木木,实在体会不到这话里意思,她打水走进病房,唐其琛看她眼,“想什?”
温以宁摇摇头。
她对景安阳还是有点忌讳,看得出来,景安阳也是样。
温以宁回H市之后,也没少挨江连雪臭骂。江连雪骂人功力不减当年,什撒泼难听词儿都能骂出口。温以宁理亏,平日张伶牙俐齿收得紧紧,句话也不敢顶撞。当脸上唾沫星子碰足足尺厚时候,她忽生感慨,难怪那时父母关系不和睦。就这个嘴皮子,是个人都受不。
唐其
“对,你明天就能出院,回你家里休养吧,别个人住公寓。你家里人多,来医院也方便,总归有个照顾。”温以宁把毛巾浸湿,拧干水。
唐其琛抬起头,语气平平:“回公寓清净,你不去照顾?”
“你家那多人还不够照顾啊?出来这多天,妈昨儿还打电话冲发脾气。”温以宁想想也是歉疚,“新房子呢,留她个人过年。”她把热毛巾递过去,唐其琛没接,而是握住她手腕顺势将人带进怀里。怕碰着伤口,温以宁急急往后退,“别压着你。”
“没关系,不疼。”唐其琛下巴蹭蹭她头顶心,忽然说:“念念,对不起。”
温以宁心里酸,反手轻轻搂住他腰,“你个骗子。答应会照顾好自己,倒好,就照顾到手术台上去。早就想说你,出尔反尔,不值得信任。”连日委屈和惊惧股脑发泄出来,但到这份上,她还是没舍得说重话,最后眼睛都涩,哑声说:“老板,不准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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