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琛这才注意到雪地里,她脚印踩出颗巨大爱心。她就站在爱心中间,心无旁骛傻笑。
唐其琛跟着起笑,笑着笑着,眼眶都热。
“晚上温度更低,出门时候多穿点,手套围巾都要戴好,还有帽子,帽子戴厚那顶,口罩在包里。”他们出发前,唐其琛事无巨细交待,又掂掂温以宁外套,觉得不够暖,把自己另外件给她,“穿。”
唐其琛还安排辆雪橇,从酒店出发两公里,在最高山坳停下。温以宁站在他身边,俯瞰下去,雪山平原广阔无边,森林与河流宛如静止,哪怕戴着耳罩,也能听到旷野风从耳边掠过,呼啸声森森然然。
这片毫无遮拦视野,她所见过任何处景色都无法与之比拟。
南方城市便正式入冬。唐其琛与她如约见面,十八号这天,温以宁重回阔别两月有余上海,两人乘机飞往芬兰。
温以宁不似平时,约会吃个饭都害怕耽误他时间。这次,她只字不提、不问。唐其琛能感觉到她这种暗暗坚持劲儿。他尝试猜下,抱着她说:“不用怕耽误工作,行程都空出来,有柯礼,这几天陪你好好玩。”
半月不见,唐其琛似乎又瘦点。脸型本就俊秀,五官更加立体。两人坐商务舱,飞机起时,他握住她手,笑着说:“和宝贝儿第次旅行。旅行愉快。”
温以宁笑笑,“嗯。”
近十个小时飞行,于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半抵达赫尔辛基机场。
俗世课业,万物生长,都在这刻悄然静止。
唐其琛牵着温以宁手,手套太厚,感觉不到彼此体温,但两人依偎姿势依旧亲密无间。
他说:“念念,看。”
天空被光晕亮,微红与淡绿慢慢交织,光辉轻盈飘荡,像是画板上被晕开水粉,颜色从深到浅,偶尔变幻。目光所及之处,黑夜被极光云带横切,构建出另个波澜壮阔世界。
他们置身其中,整个人都散
北半球冬天格外严寒,两人穿着厚厚羽绒服都是黑色,宛如情侣装。去拉普兰德车已经等候在机场外。亚汇在北欧业务区域不广,但唐其琛朋友中不乏在这边置业。其实他几年前就来过次,可惜当时天气并不好,云层太厚,没有看到极光。
去拉普兰德路程小时有余,温以宁看着车窗外越来越厚冰雪,好像时空转换,有种虚浮不真实感。唐其琛把酒店定在列维玻璃屋,每间都像是个独立玻璃罩,没有遮挡,四面剔透,躺在床上也能看到天空在飘雪。
两个人。间房。
放好行李后,温以宁戴着帽子,兴奋到酒店外溜圈,她只露出双眼睛,厚重羽绒服把她包裹像是小熊。唐其琛怕她出事儿,也跟出来,“你慢点儿,别乱跑。”
温以宁踩着雪,又蹦又跳好开心。踩圈,她面朝唐其琛,眼睫毛上都有雪花,大声冲他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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