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把两人送到亚汇。霍礼鸣走时候,跟温以宁吹声挺酷口哨,“这周六块儿去啊。”
文身事还记着呢。温以宁然,“好。”
唐其琛站在旁边,估摸是听得云山雾罩,他看向霍礼鸣,这小子对上视线,就很自觉地闭嘴,飞快地开车溜掉。
还在路上时候,柯礼就已经打来电话确定时间。这两天虽然在外边儿,但悠闲放松小型假期,怎都比工作舒服。短暂休憩,又得恢复高压忙碌状态。这倒不是重点,这多年也习惯。唐其琛恼是另件事。
从下车起,温以宁就跟他副“生人勿近”架势,之前还能礼貌客套地叫他声老板,现在好不容易攒下来温和又都消失得干二净。电梯到,唐其琛走进去,拧头看着原地不动温以宁,“你不用上班?”
温以宁这才慢吞吞地转过头,发现后座唐其琛靠在那儿睡着。
他样子不像浅眠,双手轻轻环着胸,头往车窗偏。那刚才温以宁所感知到切不适,其实都是自己给自己压力。
她心里有恐惧,有害怕,有逃避,也有理性克制。
温以宁捏紧手里毯子,压下这复杂情绪,然后解开安全带,转过去伸长手,把毯子勉强地盖在唐其琛身上。
动就醒。唐其琛睁开眼睛,毫无征兆地看着她。
,他之前还打算送去当兵,不过后来出点事儿就没去成。看他最近也没说,改天再把右手也给文算。”
温以宁仔细看看他左边花臂,“你不疼?”
“不疼。”霍礼鸣看她眼,“你想文?”
温以宁笑笑。
“约个时间块儿去吧。”
温以宁面不改色,“这是专用,等下趟。”
这个理由充分得让人无法反驳。唐其琛脸色极静
温以宁心里咯噔跳,纯粹被吓。
就在这时,车子个点刹,她人跟着惯性就要往后面栽。手臂紧,是被唐其琛牢牢抓住。
“靠,路中间个大轮胎!”霍礼鸣转把方向,有惊无险地躲过,“你没事儿吧?”
直到车子重归平稳,唐其琛才把温以宁手放开,语气微微不悦,“好好开。”
坐回原位,系好安全带,温以宁觉得刚才被他拽过手都麻木没有知觉。
她答应,“行。”
进入上海界,在服务区时候,唐其琛就坐回自己车。唐耀从这直接上机场高速,中午航班回北京。走前,他对温以宁晃晃手机,“以宁,微信联系。”然后留个意味深长笑,便分道扬镳。
唐其琛往车里坐,气氛就压下来。
不过他上车后直没怎说话,跟方才与唐耀谈笑风生模样判若两人。温以宁坐副驾,背脊挺得直直,好像有枪口从背后对准她,浑身不自在,她没敢轻举妄动。坐久,她甚至觉得腰酸背疼,四月芳菲尽,背上竟冒出层层冷汗。
直到霍礼鸣说:“右边儿有个毯子,你给他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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