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心里紧,看向他。
“其实知道你。四年多前,就听柯礼提起过你名字。哥这几年变得愈发寡言,看着对谁都客气,其实也就是做生意时候,真要私下对人,觉得他身上血液都是凉。他下个月就三十五。这个岁数,感情生活都是空白。”霍礼鸣自顾自地笑下,“知道他喜欢过个女人,好多年前事儿,以为就那个。但后来,柯礼告诉,那是没见过他为个女孩儿洗手作羹汤样子。”
温以宁愣愣,心里想到什,但团团拎不出头绪。
“那年他生场大病,应酬上喝酒喝昏天
“学历不够,进不。”霍礼鸣叠着腿,扯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双手枕着后脑勺仰仰,“也不习惯朝九晚五生活。”
“那你跟唐总怎认识?”
“收保护费时候差点被人砍死,他救命,这条命以后就是他。”
霍礼鸣说这话时候,语气平平,眼神太坚毅平静。始终不听她吭声,霍礼鸣转过头,“不用怕,你是唐总人,以后如果在上海碰到什麻烦,可以找。”
听到这里,温以宁渐渐悟意。唐其琛走到这个位置,不可能事事都平顺见光,那些不能以正道去摆平,总会有人去帮他打点。霍礼鸣年龄不大,但沉稳老练,不输忠心。而且唐其琛对他确实有恩,这份过命交情,足以成为坚韧不催信仰和跟随。
躲躲还是被溅得满脸水花。条鱼在空中抛条漂亮弧形,鱼尾还左右打挺,最后精准落入她桶里。
唐其琛站在岸边对她笑,眉间清风畅意,说:“你赢。”然后对懵在水里霍礼鸣抬抬下巴:“她不用请你吃饭。”
这鱼本来就是用来吃,没再放生,中午直接给炖汤。吃午饭时候,老许也有眼力见,直接把温以宁安在唐其琛边上。两人都挺沉默,顿饭吃十来分钟,谁都没说句话。
吃完饭后,老许支个牌局,三个人也有三个人玩法。霍礼鸣走出来时,看见温以宁个人在外头坐着。
“想事情?”
“不说,说说你吧,你会直在上海待着吗?”
“不知道。”
“看过很多人,在大城市打拼个几年,最后都回去故乡。能留下来,都是有牵绊。要舍不得钱,要,对梦想还有希望。你呢,你现在是哪种?”
温以宁想想,低着头说:“哪种都不是。”
霍礼鸣眼神悠远而平静,轻描淡写道:“如果你要走,你提前跟哥说声儿。觉得他对你是不样。”
温以宁听见声儿,如梦初醒般抖下。
“吓着你?”霍礼鸣坐她边上。
“没。”温以宁笑笑,“你不玩牌吗?”
“不玩,赢不。”霍礼鸣卷卷自己衣袖,露出小手臂上截纹身,风轻云淡地说:“里头人,都赢不他。”
温以宁低低头,说:“之前以为你也是亚汇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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