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温以宁,早已转过头去看别处,嘴角忍着笑,不想让他瞧见。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不是逢人苦誉君,亦狂亦侠亦温文”引用于龚自珍《已亥杂诗》
温以宁愣下。唐其琛已经变道走左边。
从这里过去近二十公里,江连雪等半小时多已经不太耐烦。见到温以宁,免不得几声抱怨:“昨晚你电话直打不通,干什去?”
温以宁还想问她怎突然来上海,江连雪就把最重那袋行李往她手上推,“先帮拿会儿,拎死。”
东西沉,温以宁还病着,猛地提特别费劲,人都跟着往前栽栽。唐其琛停好车往这边走,走近,直接把东西从她手上接过来。他拎得轻松,就这拽在手里,然后对江连雪微微颔首算是招呼。
江连雪眼神起疑,在两人之间溜溜,仿佛知道为什昨晚温以宁电话始终打不通。
得四平八稳,没有半点别情绪。不殷勤,不假好人,还是那样温淡模样。说完就打开电台,调到新闻频道听起简讯。
温以宁拽紧他衣服,领口是正对她鼻间,男士淡香水和着种很好闻松木味,慢慢袭入而来。
两人之间,哪怕是几年之前还好着时,都甚少有过如此恒温瞬间。
温以宁侧过头,看着正开车男人,唐其琛察觉目光,也往她这边转过来,四目相对,轻轻碰,谁都没有慌乱和躲避。半秒交会又挪开,唐其琛开车看路,但握着方向盘手不自觉地紧紧。
温以宁手机就是这时候响起来。她拿起看,是江连雪。
唐其琛站在哪里都是姿态出众,身高撑得起气质,整个人立在阳光里,很应景于句诗词——不是逢人苦誉君,亦狂亦侠亦温文。
出于礼节,唐其琛对江连雪说:“伯母你好。”
江连雪含着笑说:“伯母?叫姐吧,叫姐比较合适。你多大?”
唐其琛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来这出。“伯母”把江连雪叫老,另外个意思,他唐其琛也没有那年轻。
唐其琛神情极其克制,嘴角轻轻扯个半尴不尬弧,对江连雪回答说:“……34。”
江连雪这人纵横牌桌数年,跟钉在上头样,别说平常,逢年过节她都不会主动给女儿打个电话。温以宁按接听,几句之后,眉头皱皱,“什?你来上海?行行行,你找个地方待着,好,你就在麦当劳等,现在打车过来。”
电话挂断,温以宁说:“不用送回去,就在前边儿下车吧。”
唐其琛没减速,问:“要去高铁站?”
“啊。对。妈妈从老家过来。”
“坐着吧,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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