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缓缓吐出口气,像是要把心里那股微妙情绪给排挤掉,她平静道:“不喜欢听中年男性任何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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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新年前周,公司年末收官,忙碌亦接近尾声。
周二这天,柯礼帮唐其琛推掉所有晚间行程。刚过六点,高架桥便已灯影灼灼,把上海内环线串成很多长长灯带,这几天有霾,轻云薄雾徒添冷意。
快到世纪公园时堵截车。柯礼时不时地看表,“唐总,给夫人回个电话吧,应该是来不及。”
“爸?”男孩儿嗤笑,双手枕着后脑勺,把副驾座椅放倒,惬意轻松地半躺着,连同语气和眉眼神色,都不太正经。
“没爸。”
温以宁没信,“你从石头缝蹦出来?”
“真没爸。”陈子渝剥块巧克力丢嘴里,腮帮鼓鼓地嚼,“从出生就没见着他长什样。陈大老总是单亲妈妈,时髦吧,前卫吧,有个性吧,崇拜吧。”
温以宁好会儿没说话,这个信息在脑子里搅拌,还真是猝不及防。
陈子渝双商没长开,觉得今晚真是开眼界,什稀奇古怪感情都见识过。他都快崇拜唐其琛,“您这喜好,够特别!”
唐其琛忽就轻描淡写地笑,说:“不用信。”
敢情儿是逗他啊。陈子渝又觉没劲,也没往深处想,埋头苦干地吃起烤串儿。
温以宁拿着筷子,戳碗里花生米,往左往右,最后清脆声响,花生米飞向桌面,不偏不倚地滚到唐其琛手边。很轻个力道,但他觉得,跟什烫着样,烙着心,沉甸甸。
饭吃完后,陈飒顺路,捎带温以宁起。陈飒在车外接电话,温以宁和陈子渝坐车里,陈子渝掏出盒巧克力,“送给你。”
换做
“这些年,也没见她交过什男朋友,对,你不是跟妈做事儿嘛,悄悄告诉,她有没有老相好?”陈子渝嘴欠儿惯,性子张扬从小就犯狂,他有点像接受过美式教育孩子,有时候话直不好听,但包容性与接纳能力是十足。
温以宁屈起食指,照着他脑袋就是敲,“不许这样说你妈。”
陈子渝龇牙喊疼,“好好好,不说不说。那们说别人,就说唐老板吧,你看啊,同为男人,是无法理解为什他都这岁数还不结婚。三十四啊,就他那皇宫家族,继承王位数年,怎着也是子孙环膝,天伦之乐吧。”
温以宁沉默地听着,每个字都生硬地磕碰她耳膜。
“诶,姐姐,你怎不说话?”陈子渝转过头,独角戏没意思。
这个牌子很贵,温以宁没收,尝块便还回去。她问:“上周你跟你妈妈去哪儿玩?”
“马代啊,娘们唧唧地方,不喜欢。”陈子渝语气不佳,听起来对那段旅行仍有抱怨。
“知足吧,能和你父母块儿旅行,这样机会用次就少次。”
“就和她去。”陈子渝澄清。
温以宁看向他,“你爸爸没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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