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温以宁送到地方，陈飒又返回
亚汇。
CEO办公室
门是敞开，柯礼和唐其琛坐在会客区沙发上。见陈飒进来，柯礼挪个位置，招呼她坐。
唐其琛叠着腿，办公室暖风阵阵，温度适宜。他就穿
件羊绒衣，里头是白衬衫，喉结处解粒扣，衬得脖颈线条是好看。
他把手里文件递给陈飒：“你看看。”
陈飒阅几行，笑容就接上，“这
快？”
温以宁认真想下，承认说：“那也有。
之前不是为安蓝那个代言案子忙活过吗。其实很不喜欢接这种。”
陈飒打断：“哪种？”
“啊。就是，不按合同执行。”温以宁笑下，“为着件礼服，闹得这坚决，其实犯不着。但没办法呀，工作就得做。还托人联系明星经纪人，花不少功夫，见不着，最后是她个级别特低助理。那助理脾气也大，都那求他，人家没个好脸子，还得说是臭傻X让滚蛋。”
陈飒嘴角浅扬，个极微小弧。
温以宁努努嘴，“不说，在您面前小巫见大巫。可能没什能力，但你看到是什样，就是什样。”
功底，不容易。
但陈飒也没接她话，只问：“你为什要改行？”
温以宁平静道：“趁年轻，体验不同生活。”
又聊几句，陈飒问她：“带人里，年轻多，做事儿是有冲劲，这是优点，不过也容易大惊小怪，聚在块，能谈论，不能谈论，没个分寸容易忘形。你刚来，肯定有很多不明白东西，跟她们聊聊也好。”
这话表面无风无云，但温以宁听得出，阑珊之意，深藏不露。
陈飒嗤声笑，好像她方才说那些不过是背书，平平无奇，不足以动念。她眉间神色挑下，淡淡地留句——
“你没跟说实话。”
汽笛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尾灯也交错地亮着，前面通车。陈飒转动方向盘，打向右边，“下个月要去趟浩亚台，落实明年季度广告投放工作。”
车已右转，道路比刚才直行时通畅得多，她说：“这次，你跟起去。”
——
静几秒，她对陈飒说：“知道您对看法。”
句话就这直白地撕开隐匿试探，陈飒收起刚才笑意，平平静静神情才是她真情绪。
温以宁说：“是从义千传媒出来，能走到亚汇，柯助理确劝过。但不是为着谁人情脸面，也从没仗着谁势而心存侥幸。就是来工作，拿份薪水，做份事，不需要走后门，别话不敢说。但从前、现在、以后，不管在公司留多久，对得起自己。”
这种表现方式还是稚嫩，但温以宁觉得，任何段际遇，能聚也能散，没个定数东西，就犯不着担这份被误解委屈，信与不信，至少态度是得立起来。
这正正经经说话样子，倒让陈飒格外留意，“你就没想过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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