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琛摇摇头,跟呓语似,“没事,就是,就是……有点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唐总说他很难受,他决定买水军……
他满怀希望,最后被这张虚假列车票给彻底终止掉。
柯礼跟着唐其琛时间长,见过他商务谈判时精锐,见过他谈笑风生时畅意,也见过他发火时威慑力,但印象最深,还是老板提着份凉透饭菜,站在人群川流高铁站里,最后那个背影。
柯礼也揣摩过唐其琛心思——喜欢过吗?后悔吗?忘记她吗?以及……
还能再继续吗?
柯礼心里是有答案,但是他不敢说。
唐其琛那儿闲聊,说这说那,最后话题又绕到温以宁身上。他说话不三不四惯,吊儿郎当,“看出来,念念和小晨儿是真很像!”
唐其琛说:“你能闭嘴吗?”
傅西平激他呢,“侧脸!气质绝。”
向克制唐其琛,没忍住曝句粗口,态度是不高兴,反着意思说:“你说像就像,行?就喜欢这款,以前喜欢,现在喜欢,以后也喜欢。满意?以后别问,可以?”
哥们儿之间原本也是没什好隐瞒,但这个问题,唐其琛三缄其口,态度始终是不甚明朗。
个翻身动作,唐其琛身上毯子就垂半到地上。柯礼回神,把手里也没看几个字书放下,走过来想给他把毯子盖好。结果抬头,唐其琛已经醒。
屋里又只开着盏小灯,这个位置,他逆着光,眼眸还没完全聚焦,双眼睛朦朦胧胧时,是十分画意。
柯礼轻声:“唐总,还睡会儿?”
唐其琛额头上泛着细密汗,神情不太对劲。他蹙着眉头,说:“做个梦。”然后咽咽喉咙,声音干涸无力:“让老陈带药过来。”
柯礼顿时紧张,如临大敌,“唐总,您这得去医院。”
当时,温以宁站在那儿,半掩门没有关严实,条缝,外面暗,屋里亮,跟道血淋泛光伤口样。不知从哪儿来风,吹开门。
唐其琛和温以宁就这对上视线,这样个眼神,蒸干个女生刚刚萌芽全部热情。每秒,你都能感觉有东西在灰飞烟灭,点点火星往外蹦,烫着唐其琛眼。
年少负气是骄傲,只信耳朵、眼睛。不是没解释,但对比自己亲眼所见,总是显得苍白无力。两人诀别时那样凶狠,个哭,个劝,个恨,个默。最后唐其琛自己也乏,按着眉心,长呼口气,耳边都是嗡嗡声。
温以宁走那天,很突然。
列车班次还是柯礼去查,下午两点,想着还早,唐其琛当时就从董事会上离席,开车往家里赶。算好时间后去高铁站,手里提着个保温杯,手背上是做饭时被刀割出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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