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说:“你辞,去他那儿应聘呀。”
柯礼明知故问:“他秘书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白天黑夜那种,做得到?”
话里带笑,眼望穿她心思,温以宁咳两声就跑,嘀咕说:“臭管家呢。”
时过境迁,事过情变,眉目依稀,却早没那时和气。
柯礼看着她,挺直接句话:“生疏。”然后指指左边客气道:“有空来坐坐。
江连雪来气:“提都不能提?”
“不辛苦,挺乐意。”
“乐意什,你就是犟,是根筋,是不听劝,事都过多久,你是不是还没放下?……看你就没放下过。”
温以宁安静下来,斜开窗户缝钻进夜风,脸色吹就白。母女俩有七八秒没说话,等江连雪想再开口时,电话挂断。温以宁转过身,手机还举在耳畔,抬头就瞧见柯礼。
柯礼其实已经留意她有会,对上视线也挺自然,客气道:“以宁,好久不见。”
女孩儿,在上海立足不容易。哎,她应该顺着点高总。”
“顺他风流吗?”大家掩嘴偷笑。
个月来,同事们没少抱不平,但谁也不敢明里表态。怜悯也好、公道也罢,别人故事终究只是够人消遣谈资而已。感同身受这个词,在丛林法则社会职场里,变得几近不可能。
周五晚上在中山东路有饭局,陪客户是东星电视台新闻中心主任,新官上任精神得意,酒过三巡之后就有点人来疯。义千传媒明年广告投放还得仰仗这位主任,高明朗和文雅当然是顺着哄着,这礼拜文雅让温以宁赴四个局,是个正常人都得崩溃。今天喝又是茅台,高明朗存心没打算让她舒坦,温以宁胃里火在烧,借口去洗手间才能出来透会气。
江连雪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问她两周没回去,什时候回家。
回到包间,傅西平嚷:“正好正好,来替两把,下首歌是,得唱。”
柯礼拧拧手腕,走过来,“行。”
对面安蓝侧
四年?还是五年?再久远,也没法儿装不认识。温以宁点点头,“柯秘书,您好。”
这声工工整整称呼,听得柯礼面带微笑。那时候她念大三还是大四,浓妆淡抹总相宜姑娘,眉目鲜亮得像是园里春景。唐其琛向情绪不形于色,对谁都亲疏有别,但常把温以宁带在身边,几次私人饭局也不避讳。
柯礼看得出来,虽未明说,但老板对这姑娘是不样。
以宁那时最爱跟他开玩笑,“柯礼!你辞职算吧。”
柯礼也笑,“唐总不会放走。”
温以宁掐着太阳穴,在窗边吹风醒神,“再看吧,最近忙。”
听出女儿声音不太对劲,江连雪问:“工作顺利吗?”
“嗯。”
太久没和女儿说上话,江连雪不免多念叨几句:“当初留在翻译院不是很好吗,轻轻松松,体体面面,哪里用得着现在这样辛苦!”
温以宁提声打断:“您能不能不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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