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总说:“哪儿话,带年轻人出来见见世面。”
“胡总惜才,理解,理解。”曾总语气敞亮,但眼里深意犹存。
温以宁伸手:“曾总您好。”
“
最后只小龙虾解决,她没摘次性手套,捻着桌上龙虾壳玩儿。
“而且们家小汪汪在武汉,好远哦,他来看次来回机票都得千八,舍不得他辛苦,可是真很想他,来大姨妈时候想他,出租房里水龙头坏想他,停电想他——唔,异地恋好可恶。”
温以宁听她碎碎念,诉说着生活不易,爱情艰辛,理想与现实落差,以及眼睛里仍然不灭希冀。
符卿卿话题延伸很无边,忽问:“温姐,你为什会转行?”
她无意间看过温以宁简历,复旦大学英语系,专业八级,毕业后在家很有名外译院工作过两年,深得领导看重,原是有机会推荐去北京外翻院进修。但这份工作履历截止于前途坦坦正光明时,她主动离职,重返上海,跨行换业,切从零开始。
这次牵线搭桥替她解决眼前困局。高明朗就当是什都没发生过,对她笑脸相迎嘘寒问暖。温以宁暗自佩服,明面上也是拾阶而下,成全这团和气。
胡总那边更是说不二,高铁项目没那快开展运营,但些小项目推广还真交过来。半个月过去,月底业绩考核,她这组绩效奖金反而是公司最高。发工资这天,符卿卿非得请她吃饭,麻辣小龙虾点两大盆,俩姑娘吃得唇红如血,喉咙冒烟。
“扛不住,剩下归你。”温以宁眼泪都辣出来,满地儿找水喝。
“宁姐你不是合格H人啊,H省挺能吃辣呀。”
“从大学算,在上海待快八年,口味早被改造。”温以宁灌大口水,又给符卿卿递去杯。
符卿卿边说边玩那些龙虾壳,只只地摆,占满空余桌面。那是个“汪”字。符卿卿摘手套,双手合十对着龙虾壳许愿:“保佑们家汪汪涨工资!”
温以宁笑起来,没回答她问题,而是起身说:“去趟洗手间。”
然后主动买单。
月初相对清闲,第二天又是周五,同事们早早讨论周末要去哪儿玩。温以宁也准备下午早点走,结果接到胡总电话,客客气气地邀请她晚上赴个局。个小型宴请,胡总人挺好,真心实意地举荐温以宁,广告行业兴是广结人脉,圈下来,温以宁收不少名片。
“老胡对美人儿总是格外关照,多久不见你带人出来。”说话姓曾,做贸易,满场都是笑脸示人。
“温姐,你老家漂亮吗?”
“漂亮。”辣劲已经缓过去,温以宁说:“们家门口有条江,夏天很凉快,晚上不用开空调。”
“哇!那你以后还会回去吗?”
温以宁笑笑,“不知道。”
符卿卿感叹:“上海生存成本太高啦,个月房租两千,水电费两百,上班还得转两趟地铁,累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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