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不到十厘米,她肩上绒毯滑落,抓住他灰色围巾,再把人拉下来,口腔热得像壁炉,与雪景多般配。松开他,她抿唇笑,再说,“……拜拜。”
温冬逸外出打扮,穿戴齐全,而
梁霜影清清嗓子,靠近他,真诚望他,“是说真,和结婚好不好?”
对于她突然提出结婚这件事儿,温冬逸点也不惊讶,或者说,他猜不到,是她哪天会提。这小姑娘,在陌生人面前安静沉默,熟人面前活泼天真,外冷内热,偏好生辣,实际是个被动侵略者,只有将她逼到绝境,绝处逢生。
“你就随便这样扔句话出来?懂不懂什叫诚意?”温冬逸将调料碟推远些,以免弄脏她衣服。
“请你吃饭还不算有诚意?”
“哇,那你可太有诚意。”
什是小孩?漫天纷扬盐粒掩盖万家灯火,挡不住她满眼惊喜亮光,消融于她羽绒服帽檐上绒毛之中快,仰断脖子,激动拍打他胳膊,兴奋喊着,温冬逸,下雪!
这就是小孩。
温冬逸抹掉她脸颊上水迹,揽过她往前走,“是啊,赶紧走吧,知道雪多脏吗。”
对他发表大气污染问题点不关心,她兴高采烈说着,“这是不是今年第场雪?真好,让赶上。”
看着这颗低不下脑袋,温冬逸眼里戏谑,笑说,“对,全京城就你人赶上。”
傻瓜才听不出他反讽语气,梁霜影夸下海口,“大不玩命工作,请你吃到老,够不够有诚意?”
不给他说话机会,她搬起椅子挪近他身旁,桌下用膝盖碰着他腿,“你就答应吧,保住这张长期饭票……”
这场雪,下整整夜。
天光白亮,梁霜影裹着毯子趴在飘窗上,鼻尖碰着玻璃,雾气散又聚,高楼之下是连绵不绝车辆,在白茫茫城市里摇曳而过。
注意力集中在窗外,男人略带凉意大手,摸过她温暖后颈,带起阵颤栗。她转过头,就被捉住嘴,唇舌和他纠缠,如同没有味道黄油,将晨间气息软化在口中。
梁霜影瞬间把头低下来,还想挣开他臂弯,无能为力就作罢,“你烦不烦,非要怼句?不跟你结婚,你太烦。”
他还没同意呢,这姑娘倒先反悔。不过,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快,没走几步路望见购物广场,她又抬头,这次是瞧着身旁男人,单独放在他大衣兜里手摇晃着,“发工资,请你吃饭。”
冬天就该下火锅,是梁霜影人生信条。餐厅高朋满座,不少与她想法相同食客,天越冷,酒越烈,汤越沸。鸳鸯锅摆正中,肉卷堆成小山丘,青菜作点缀,火锅家家雷同,怎也吃不腻。
她点份刺身拼盘没上,先倒小碟酱油,挽起袖子开始挤芥末,低顺着纤长睫毛,拿起筷子搅搅,又把筷尖放进嘴里尝下,再抬眸,撞上他眼睛,他正托腮,无聊盯着她。
两人对视几秒,会莫名其妙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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