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温冬逸站原地,看着她背影往前走,黑色大衣不仅藏她长发,还遮到她小腿,就像藏起她整个人。有种冲动,几步上前,就能将她箍进怀里;也有种觉悟,不该让她做个拾荒者,去捡那些背德肮脏名牌戴在身上。
觉悟险胜,所以亡羊补牢地践踏她自尊心,但愿她走别再出现。余下善意,留给他自己,藏好这点贪婪——期望她信守自己所说,收回老死不相往来那句话,别再变卦。
她走进机场出发大厅,不曾回头,温冬逸叹出口气,白雾在眼前散开。
钟灵赶得巧,没等会儿,就捕捉到个身影出现在人来人往之中。像梁霜影这个年纪女孩,普遍是轻盈活泼,大大咧咧,极端是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城府深,会来事儿。
两次见面,钟灵皆以影视行业人角度,看待梁霜影,并且觉得她这类型少见,年龄也适合,舍弃得自己原则,可以红。
之中,独自站在走廊尽头梁霜影,也不觉得突兀。楼梯传来交杂脚步声,她揉把脸,走回寝室。
因为好几间宿舍同时使用大功率电器,跳闸,之前宿管阿姨三令五申,没人搭理,眼下故意锁着不开,是要让她们长长记性。群人堵在楼跟宿管据理力争,不需要再多几个助威,她们窝在漆黑寝室里,等到手机没电,也不见亮灯。
笔记本电量富余安宁,成寝室女神,搬好椅子就坐之后,才发现,有电,没网。
只好重温遍,本地文件里仅存电影《代宗师》。再次看见那个头发素黑,脸庞剔透宫二,霜影有些恍惚,以至于就寝前,还记得她说,这辈子,成不像爹那样天地豪杰。可不图世,只图时。
那天晚上,梁霜影失眠,清晨到来时候,不再有暖意。
梁霜影眼前女人容貌甚艳,打扮却很干练、知性。比起那些眼里满含算计刺探,脸上笑如春风职场丽人,她就是毫不掩饰自己野心,直白袒/露,又不失精明,反而无法令人心生厌恶。
瞧见她张望探寻姿态,梁霜影说,“他有事先走。”
钟灵解‘哦’声,又问,“怎不多玩几天?”不需要得到回答,她自己接着说,“也是,成天被雾霾罩着,换也不乐意呆。”
马上,她记起来这儿目,笑得清丽,
将她从回忆里唤醒,是上首歌结束,突然响起句歌词,多亏这首歌没有前奏。温冬逸故作坦然,动作却显得匆匆地切歌,梁霜影瞥他眼,身子前倾伸手过去,又切回来。
是那天,全城大雨,她坐在他车里,唱那首《暧昧》。
她没问这首歌是谁下,是刻意,还是无意;没问他为什着急切换,避开这个旋律。梁霜影懒懒靠在座椅里,轻轻跟着哼,又想吻他。
天早灰蓝,想告别,偏未晚。
到达机场时间是上午十点,他搬下行李箱,而她说,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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