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磊拍几下栅栏门,见到个老女人便说,是她哥,朋友生日,多喝点儿。宿管阿姨扫眼梁霜影,那张布着黄褐斑脸连个表情都没有,开门,不忘说着,双休日住宿舍要有手续。
梁霜影跄跄悠悠走进去,气游若丝说,明天补办。
虽然是乌漆墨黑,但毕竟是重返校园,总有些情怀欲抒,还没在心里吟游几句,汪磊认命接起电话,“可看着她上楼才走啊……”
“你是没瞧见那几个给她灌什酒,那两杯要下去跟死人有啥区别,这手段真他妈老土。”
“按说,你跟她商量商量,个月三十万,把人家包不就完事儿吗!”
“你事儿,不可能不跟他汇报,别介意啊。”
虽然脑袋里像有个巨大水球在滚动,她意识却是清醒着,当然知道汪磊口中「他」是谁。
手机屏幕光,铺在汪磊脸上,只见他嘴皮子动着,“现在给他打过去,你人美心善,跟他说几句,回头好交差。”
暑天已过,夏蝉不喧,似乎能听见电话正在接通声音。梁霜影竟不觉得丢脸,而是怀有渴望,想要听听他声音,哪怕轻描淡写慰问,哪怕责怪她不自爱,哪怕只是句话,她眼泪都准备好。
没曾想,接通之后,汪磊诧异,“不说啦?”
爬完四层楼梯,她脚底软,猛地推门进屋,动静不小,好在室友都回家。
当天晚上,梁霜影做个梦——厨房里做桂花糕奶奶,戴着眼镜教她算术题梁少峰,穿着黑色西装吻她温冬逸,他们招摇经过梦里,没有个她能留得住。
接着,他与那边人说有会儿话,连声答应,“行行行,知道。”
瞧见女孩扶着路灯杆子要起来,汪磊挂电话,急忙过来架住人。
路走着,听着口京片子,“是这回事儿,他说呢,你要是还想继续在那儿干,他亲自给你老板打个电话,说话顶多就让人客气客气,他不样,他开口,人家得把你当佛供着。你要是不想干,那就告声儿,去帮你办妥,好吧?”
她不吭声。
眼瞅着快到宿舍楼底下,他说,“回头你考虑考虑,啥时候给个准话都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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