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句话,好像可以理解成——就剩你。
梁霜影知道,她们熟识时间并不长,不可能有那深羁绊,大概是无人可托付。她越来越觉得,过日子,就是所有人都在努力粉饰太平-
冬逝之后,七月盛夏,好像刚刚听见蝉鸣,就被落下树叶带走。四季每年都是相似,岁荣枯,唯有人事变化万千,比如,孟胜祎爸爸,给她找位‘新阿姨’,初次交锋,电光火石,段位太低,斗不过人,放弃抵抗。
再比如,去年里,温冬逸每隔两周,就会来这儿趟,梁霜影以各种理由出门,有时候撞上舞蹈课,得向老师请假,次两次还行,三次四次她自己都觉得过分,因此,舞团老师心里对她评价是落千丈。
今年他们第次见面,也是正月初九。
她接着识破,“上次让跟你妈那儿打掩护……”
梁霜影默认。
“谈吧谈吧,多好啊,也想找个人谈……”孟胜祎好奇问道,“你们怎认识?”
梁霜影扯开说,“刚才不是还说男人不靠谱?以为你辈子都不想谈恋爱结婚。”
她俩眼睛睁圆,正经说,“谈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儿。”
观光小火车,嚣张地唱着童谣,从眼前开过两轮。
终于,孟胜祎说,“爸妈要离婚。”
梁霜影以为自己听见她哽咽,她又忽然笑声,“现在他们连架都不吵……”
好会儿,孟胜祎都拧着头不看她,根烟抽完,掐,又点根,说着,“不要相信男人话,都是屁话。”
“他们说爱你时候,是真爱你,但是不爱,也是真不爱。”可是,大部分男人会因为愧疚,而不告诉你。
那辆车就停在小区正门外,大摇大摆。梁霜影上车就让他快点开走,怕被熟人撞见,可不能小瞧社区大妈八卦嗅觉。
温冬逸扶着方向盘,不着急踩油门,侧过身看着她,“来
“减肥,今晚吃沙拉。”孟胜祎这说着,屏息收腹,摸摸自己腰围,不满而困惑盯着她,你怎这瘦?每天不吃饭?
梁霜影实话说,“你思维跳得太快,没跟上。”
“认真,过年胖十斤,新买条裙子还没穿呢!”
梁霜影回想下,说她三餐基本都有,不怎按时吃,晚上不太冷话,会绑负重出门跑步,回家压腿拉筋,每周起码两节舞蹈课,课下自己复习,算是运动。
孟胜祎有些怔愣,指间烟灰都掉大截,听着就腰酸背痛,“晚上去Hupop蹦迪消耗能量,哦,凌晨两点之前,要是没有给你发信息,你定要给打个电话,让回家。”
这番看破红尘话,从她嘴里听到,有点别扭,就像她超龄成熟打扮,又不那矫情。
这个时候,收到他信息:「发个地址。」
梁霜影愣下,回道:「什地址?」
他问:「你在哪儿。」
孟胜祎狡黠地挑挑眉,“就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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