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她
“你叫温冬逸?”
他微微皱眉,思考状,“好像是吧。”
又惹她勾起笑,“怎写?”
他放下咖啡,说着,“把手伸来。”
梁霜影没想太多,手仍是握着马克杯,手伸过去。
梁霜影用纸搓着脸,摇摇头。
他继续问,“西餐?牛排?”
“大闸蟹呢?”
“冰淇淋吃吗?”
串莫名其妙发问,也莫名其妙把她逗笑。
她指里面靠窗座位。
温冬逸瞧着她下秒就要哭出来模样,说话都不敢太出声,“去吧。”
梁霜影被批评时候,想到最多,还是她妈妈。家里曾有盒托人从马来西亚带燕窝,覃燕自己都舍不得吃,听说这次表演赛要挑个领舞,立马拎着燕窝去接她下课。她仍记着母亲巴结着脸把燕窝递给女老师,那矮人截姿态,起练舞女孩们都看着,她既羞恼,又能懂得覃燕是为她才这做,心里是这个年纪不该有五味杂陈。
学舞蹈本来就是件很苦很累事儿,如果没有「热爱」支撑,那更就可怕。因为她不知道这份苦和累,究竟有什意义。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没人问她喜不喜欢,就擅自把期望担子挂上她肩膀,每天往她骨架里敲进枚钉子,将她固定成能让他们满意样子。
他马上说,“那只手。”
她顿下,脑袋片空白,换另只手。
他握着她手翻过来,把她紧攥纸团拿走,然后用指腹笔划,在她手心写着,“是这个冬……这个逸。”
“记住?”
温冬逸把自己手收回去,眼睛望着她,嘴角在笑。
他松肩膀,自己感叹道,“不容易啊……”总算哄笑。
但是经过这遭,温冬逸有点不敢招惹她。
因为小孩屁事儿多啊。
梁霜影平复情绪,捧起马克杯,手里还握着团纸巾,她尝口,是热可可。它与店里放爵士乐似乎很般配,节奏慵懒如同穿过巴黎街道,嗅着暖融气味。
她看向坐在对面男人,他是自然两腿分开坐着,端着杯子,不紧不慢抿口咖啡。第次见有人只是喝个咖啡,就能喝出种隽永味道,赏心悦目,大概是成熟男性魅力?
长久以来积压情绪下子宣泄出来,拦都拦不住。
温冬逸手里端着两只杯子走来,比刚刚更手足无措,就看她坐在那儿抹眼泪,默默,手背上全是水痕,可怜兮兮。他以为做学生被训几句是常事儿,没想到这严重呢。
她闻到阵浓郁巧克力香味,眼前桌上就出现杯挤满奶油热饮,然后他又递来叠纸巾。因为哽着喉咙,连谢谢都说含糊。
温冬逸接着就发现他们这桌,太受瞩目。原因在于那个只顾着擦眼泪小孩儿,搞得像被他欺负样,有点头疼。
沙发椅座很低,又隔着张矮桌,他要弯着背脊,才能离她近点,“想吃火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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