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早就消失。所以说这个世上没有哪种感情是淡不,只要时间足够长。
离开医院之前,李逸初将刘凡叫到花园里:“刘姨,存折里还有十几万块钱,放在你梳妆盒里,家里房子时半会儿怕是卖不出去,你先用这个钱给梁叔治病。”
刘凡这几日颇气愤他无情无义,冷着脸道:“们不要你钱。”
李逸初:“就当是还你们这十几年养育之恩吧。梁叔病旦开始化疗那就是个无底洞,三十万仅仅是个开头,就算卖房子你们还是得到处借钱。就算你不要,你想想梁煊,难道你要让他进大学就背着身债吗?”
李逸初深知梁煊是刘姨软肋,只要是为他好,刘姨什事都愿意做。李逸初继续道:“知道您怕他们俩知道会怪您。可是这件事只有你知道,梁煊甚至都不知道有这多钱,您找娘家人对个口供就能把这十几万来历在他们父子俩那里糊弄过去,从此以后只要您别说,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刘凡犹豫起来,她承认李逸初说有道理,她自己苦点累点没什,但是家里如果真背上几十万债,梁煊在大学还怎好好读书?他只能天天去给人打工赚钱还债,刘凡只想想,就觉得心疼。
李逸初知道她被自己说动,最后道:“还有高考弃考事编个理由给梁煊,以后他如果问你,你只管说不知道。走就不会再回来,您还担心什呢?”
李逸初临行前回家拿行李箱,他东西很少,个行李箱就足够。他去楼顶看望小兔子,抱着它在地上坐好长会儿,最后摸着它耳朵道:“走,以后你要陪着梁煊,知道吗?”
李逸初和邓庆起进入汽车站,坐在大巴上等待发车,县城交通不便,如果要坐飞机或者火车,都得先坐车去市里。李逸初靠在窗边,脑子里混混沌沌,什都想不清楚。大巴车启动时他睁开眼,动手把车帘放下来,视线往后转,看到车站侧门边站着个他最熟悉身影,于是拉窗帘手就僵住。
梁煊双手插兜站在那里,动不动地看着车从他面前经过,他知道车里有他从小到大放在心尖人,他有无数次冲动冲进车里把那个人拉回自己身边,可依旧是丝毫未动。梁煊问过医生,父亲治疗所需要钱是他这个年纪不能想象笔巨款,他可以为父亲在大学期间拼命赚钱,再辛苦都不要紧。可他不能把李逸初也拉下水,他舍不得。李逸初要去往是他最向往世界,是梁煊给不世界,梁煊已经习惯将最好都给李逸初,可他现在才明白,他所谓最好东西,比如西瓜最中间瓤,瓦罐汤里排骨,下雨天护住他全身雨衣,都是些寒酸不值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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