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进来后看情况气愤道:“家属是怎回事?到底有没有照看病人?!”
梁长平再次被推进手术室。
李逸初跟在推车后面跑到手术室门口,在门边来回走几趟后抱着头蹲到墙角。
梁煊和母亲回到医院后被护士告知情况,赶到手术室,看到角落里缩成团李逸初。梁煊走过去蹲下身,看到李逸初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上方,两只手抱头,手掌紧握成拳。“逸初?”梁煊叫他声,见他没反应,就准备用手推他。可在手碰到李逸初那瞬间,李逸初整个人就像触电似剧烈颤抖起来,瑟缩着往旁边挪,不愿意看梁煊,也不愿意和他说话。
梁煊本想问他父亲怎突然严重,但看他现在这样受惊过度样子,恐怕什都问不出来。梁煊只能站在旁边等着。
让他儿子成为难以在社会中立足异类呢?九泉之下,他有什面目去见曾经兄弟?
梁长平继续道:“你答应立刻和梁煊断干净,去别地方上大学,以后,能不见,就不要见。”
李逸初捂住眼睛:“梁叔……”
梁长平不忍地偏转视线,声音苍老疲惫:“别怪狠心,……也不想这样逼你。但是只能从你下手,梁煊他是个拧脾气,也是个执着人,除非你主动离开他,否则他绝不会罢休。如果去找他谈,势必要闹到不可收拾局面,逸初,你就当帮帮行吗?别让你刘姨临到老,老伴没,儿子也没。”
李逸初用手抹把脸,眼眶泛红:“梁叔,答应过梁煊,不论发生什事,都和他起解决。不能、不能对不起他。”
李逸初从没有离死亡这样近过,多年前父母离世是来自别人嘴里句话,他没有经历过死亡过程,只是被动地接受那个结果,所以直都不知道这个过程如此恐怖。更何况,梁叔恶化完全是因为他,他从小就知道梁叔说不二,却没想到他能狠到这个地步。几乎在梁叔被推进手术室那瞬间,他就已经陷入混沌状态,整个人就像踩在云朵上,荒诞、不真实、摇摇欲坠。
李逸初直看着墙上时钟,看它分秒地超过昨天手术时
梁长平失望地看着他,半晌苦笑:“所以和你刘姨都没份量?”
李逸初决然道:“您病们定会接着治,刘姨能瞒多久和梁煊就瞒多久,实在瞒不住,任打任骂都随她,但是们绝对不会不管她。”
梁长平闷声咳嗽阵,额边都是虚汗,他手上使劲推开要过来给他擦汗李逸初,微微侧过身。
李逸初手悬在半空,许久都不敢动作。
梁长平偏过头不看他,嗓子中间吭吭哧哧地咕噜着。李逸初直在旁边站着,十几分钟后突然感觉不对,走到床另边看情况,梁长平嘴角血丝已经顺着枕头流到床单上,而他左手臂上吊针已经被拔掉。李逸初连忙按床头按钮叫医生,然后动手把梁长平头扶正,惶恐地大喊:“梁叔!梁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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