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是巧合,但实质上是次釜底抽薪、因为没有退路而做出操作。”关振铎若无其事地说出沉重话。“问过速食店老板,亦向在医院留医警员范士达求证,你在事发当天十二点四十分左右离开会,大约十分钟。范士达说那是上厕所和小休安排,但相信,你当时并不是
第次看到那张纸时,就想起茶餐厅服务生用来记点菜拍纸簿,加上信件数量和吃口饭盒等异样,就知道该到哪儿找证物。这种拍纸簿纸张是以书钉钉好,纸片撕下来时,会遗留小部分在拍纸簿簿脊上,已经找到跟字条顶部相符那页,只要交给鉴证科或法证部,敢保证那是完美吻合……”
“慢、慢著!”’TT打断关振铎话,说:“这定有什误会!如果真是告密,通知匪徒有危险,那之后完全说不通啊!不可能是内应,因为三倡贼人都是枪杀,如果说是借此破坏高督察行动,好让自己跟石本胜单打独斗抢功劳,那不是很无稽吗?试问哪个正常人会冒这种险,以六发点三八子弹跟两把AK47对抗?就连也觉得太疯狂吧!为邀功不值得冒生命危险啊!”
“但为掩饰谋杀便值得。”
关振铎淡淡地说出这句话,令TT哑口无言,以复杂表情盯着对方。
“死者之中。”关振铎直视著TT双眼,“有人是在枪战‘前’被杀——你把那个人混进受害者里。”
关振铎取出两张照片,放在面前茶几上。那是在现场拍摄、4号房死者林芳惠和宾馆老板赵炳尸体照片。
“到现场时距离枪战已有二十分钟左右,待调查人员完成基本搜证后,在现场走圈时已是众死者死亡后四十至五十分钟,当时没察觉异样。”关振铎指著照片,说:“可是,当看到这批照片时便发觉有问题。这两张照片是搜证人员在差不多时间拍摄,赵炳被AK打中,血花四溅,血液仍呈鲜红色;但林芳惠伤口流出血液已有凝固现象。血液,bao露在空气中,会随着时间凝固,颜色会愈来愈深,最后甚至会凝结成块,跟淡黄色血清分开。按道理,林芳惠跟赵炳被杀时间顶多只有分钟之差,可是照片上血液凝固程度差异,却有十至二十分钟。当然,时间愈久,分别就愈不明显,四十分钟前死亡和个钟头前死亡所留下血迹,几乎没有分别,那便是在现场看不到漏洞原因。”
TT没有作声,关振铎就继续以平淡语气说下去。
“鉴证人员对枪战过程不清楚,这十数分钟差异并不足以引起注意,而般探员对血液变化程度并不敏锐,这便成为个盲点。更重要是,因为对手是杀人如麻石本胜,没有人会猜想到,现场居然气巧合地”在枪战爆发前十五分钟发生另宗谋杀事件。”
“关警司,你也说‘巧合’,这种推论只是种臆测,难以令人置信。”TT为自己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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