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德乐？”小明狐疑地吐出这名字。
“没错。”关振铎像是满意徒弟
答案，点点头。“任德乐在洪羲联混
四十年以上才脱离组织，他不但看着左汉强加入黑道，更清楚知道附派运作
切细节。问题是，没有黑道老大会跟‘黑道共同敌人’员警合作，而任德乐更是那种重视江湖道义多于性命安危老派黑道，他不可能出卖左汉强。小明你知道什
是‘囚徒两难’吧？”
“知道，就是博奕论套理论。”
在“囚徒两难”中，假设警方拘捕两名嫌犯，并向他们说明，如果他们不招供出卖对方，两人只需服刑个月：如果他们同招供，两人服刑年；如果人招供，出卖同伴嫌犯会变成证人，即时释放，被出卖人就要服刑十年。两名嫌犯在隔离之下，必须选择“沉默”或是“出卖”，讽刺是，如果两人保持沉默，二人刑期就会最短，可是因为他们都无法确定自己会否被出卖，为减少刑期于是只能招供，变成两者服刑年情况。“囚徒两难”指出合理利己主义无法达致团体最大利益，理性选择反而得出不理想结果。
“在左汉强和任德乐之间：‘囚徒两难’完全崩溃。”关振铎说：“任德乐是那种明知自己有可能被‘背叛’，仍会保持‘沉默’嫌犯，套用那个例子，左汉强便会是最大得益者。而现实跟理论最不同，是左汉强很清楚任德乐个性，他完全肯定任德乐不会’背叛，。任德乐并不是要保护左汉强，而是保护他所信奉”道义“——左汉强早算准这点，所以他五年前才会成功夺权，并且逐步逐步地侵蚀兴忠禾势力。”
环节’，事情比你想像中更早开始。”
“是从杨文海被殴打事件开始？”
“不，是从筹备‘山蛙行动’开始。”
小明听到这答案，不禁错愕地嚷道：“那行动去年十月已在筹备啊！”
“
就说那也是行动环节之。”关振铎莞尔笑，“连它失败也是。”
关振铎顿顿，再说：“所以，要对付左汉强，最简单方法就是”粉碎任德乐所信奉江湖道义“。只要乐爷不再坚守他信念，他们两人之间平衡就会失效，左汉强防线就会崩解。乐爷作供会让左
骆小明完全摸不著头脑，如坠五里雾中。
“让从头说起吧。”关振铎跷起双腿，说：“小明，你记得说过，要让左汉强这种心思细密大篮入罪，只能靠证人证词，但左汉强手下没有人敢出卖老大，连提供小情报大部分线民都被干掉，左汉强治下，几乎可说是滴水不漏。”
“所以就说没有人愿意作证嘛。”
“你把两件事混淆。”关振铎竖起食指，边摆动边说：“左汉强麾下是，不敢”作证，而不是，不愿‘作证。然而’在洪义联之外，偏偏有相反人物，那个人不会，不敢‘作证’只是“不愿”作护。”
骆小明感到糊涂，但静下来想，就发觉师傅指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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