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好阵子,小明颓然地说:“师傅,那你有方法逮捕左汉强吧?”
“当然有。
“你是说,左汉强会按兵不动,不会对杀害唐颖手下们出手?”
“左汉强跟其他黑道大哥不样,他处事深谋远虑。”关振铎把车子驶进海底隧道,说:“你想想,他在洪义联夺权后,花上五年来侵蚀任德乐势力,这家伙做事表面上横蛮狠毒,实际上粗中有细。你刚才计策有道破绽,对手是左汉强话,定会察觉。”
“破绽?”
“你无法解释为什今天要高调抓他回来啊。”关振铎笑笑,说:“假设警方真如你所说,掌握凶手血迹这种重要证据,并且已经盯上嫌犯,那你为何要把这切告诉左汉强这幕后老大?是为过侦探瘾吗?”
骆小明低头思考当中逻辑。
骆小明跟随师傅,来到警署停车场。
“给车匙,来开车。”关振铎对小明说道。虽然关振铎有驾照,但他没有车。他经常说,在香港开车成本太高,除汽油费外,还要租停车位置,况且香港公共交通非常便利,驾车太不划算。不过,他老是坐同僚或下属便车,小明就时常当他私人司机。
“咦?”骆小明递过车匙,有点不解。
“与其告诉你路线,不如干脆由开来得方便。”关振铎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席,车子离开尖沙咀警署后,往红磡海底隧道方向驶去。
“们去哪儿?”小明问。
“他很可能以为是个菜鸟队长,为立威所以这样做……”
“如果你真如此不济,就不可能推理出之前所说每个细节。你推理让他知道你是个高明赌徒,但你没有用尽手上筹码,在抓到犯人、获得确切证言后才拘捕他,反而在决胜之前先惊动对手,这便证明你只是虚张声势。”
骆小明张口但没说出话,他想向师傅说明左汉强仍有机会中计,但理智上他知道师傅说半点不差。
“小明,唐颖这案子你是无法解决,因为对手太坏。”
车子离开隧道,午后阳光照进车厢内,骆小明却觉得眼前黑,关振铎这句话,就像法官判词,锤定音。可是,骆小明没想到,这刻他并没有为自己前途而担忧,反而是为犯人逍遥法外而发愁。
“上环。”关振铎握著方向盘,从后视镜瞄骆小明眼。“明天你应该会声名大噪,新官上任个月,接连抓任德乐和左汉强到警署协助调查,嘿,大概黑白两道都会知道你这位元‘辣手神探’名字吧。”
“如果今晚找不到左汉强罪证,这个‘辣手神探’就会被调去守水塘。”
“小明,老实说,你太低估左汉强。”关振铎说道,这句话就像在骆小明大腿上扎针,让他紧张地盯着师傅。
“太低估左汉强?”
“没错你这几年跟学到好几道板斧,你这招‘引蛇出洞’对般罪犯挺有效,但对城府深密左汉强来说,只怕会被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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