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永廉再次忿然站起身,而俞永义仍继续抱头,似乎仍未因为“杀害”兄长事而恢复过来。
“至少认为死者不会这样子保护老工人和秘密。”骆督察说。蔡婷正要反驳,他继续说:“而想蔡医生不会糊涂到分不清昏倒和死亡,亦不会在用鱼枪射击死者后,没留意到对方仍然生存。阮文彬死,有部分是因为他放弃求救而造成,凶手有取其性命恨意,可是事情做到半,却以为自己完成。如果犯人是蔡婷,她会确保死者气绝
“烧毁?”胡妈问。
“认为,犯人为伪装成劫案,在现场考虑很多细节,包括赃物处理。”骆督察竖起根手指,指著胡妈:“你帮犯人个大忙。”
“什!你、你别冤枉……”
“只是说你做某件事帮犯人个忙,并不是说你是凶手。你在前晚替俞芊柔烧好些纸钱,令房子和庭园充满焚香烧东西气味吧。”
“那又……咦?”蔡婷插口说,但话到半又止住。
手犯个低级错误,所以不得不这样做。”
“什错误?”
“他搞错次序。”
“什次序?”
“把胶带贴在玻璃上伪装入侵,和捆绑死者次序。”骆督察满意地说著。
“犯人把胶带用火烧。灰烬和残余物大概丢进马桶冲走吧。附带提,想那二十万现金都烧成灰,冲走。”
“咦!”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犯人只取走现钞,没有拿戒指和怀表等等。这些东西太难处理,留在身上或自己房间有可能被员警发现,况且犯人才不是为金钱而杀人。”
“所以犯人是谁?”蔡婷问。
“如果以死者宁死不欲告发人来说,应该是死者两个儿子吧。”阿声说。
众人因为这句话露出疑惑表情,倒是阿声首先说话:“对啊,如果是入侵者,定要先打破玻璃窗,进入室内再捆绑死者。如果反过来,鉴证人员搜证,就有机会发现问题——贴在玻璃上最底层胶带,不可能跟死者手脚上胶带接口吻合!”
假如犯人先在玻璃窗上贴两张胶带——称为号和二号,,再从胶带卷撕下两张捆绑死者——称为三号和四号,那,号和二号接口相连,号和三号相连,三号和四号相连。不过,如果犯人先捆绑死者,再在窗子上伤装有人入侵,就会出现怪异情况——被二号胶带盖著号胶带接口,会跟三号或四号吻合。
“胶带搜证技术在美国早有研究,读过相关研究报告。”骆督察说:“凶手应该是行凶后才发现自己犯下这个错误,他只有两个选择——是解开死者手脚上胶带,是撕去玻璃上胶带带走。前者较后者合理,因为后者他不但要处理胶带,更要处理碎玻璃。”
“但看不到前者和后者有什不同,不过是多几片碎玻璃要处理吧。”俞永廉反驳道。
“胶带可以烧毁,但玻璃不能。”骆督察说出这句时,恍似已看穿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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