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
段路，两人来到个名为“AngelStation”
旧物店。
小店橱窗里挂着几把形态各异吉他，有琴体像蝙蝠翅膀样浮夸地
令人不悦嚷嚷声中，李可唯只听懂“男婊子”和些侮辱亚裔词，不由皱起眉。
正当他打算快步离开这里时，季想却突然停住脚，俯身从垃圾桶旁捡个易拉罐，脚狠狠地踢向他们背后那面涂鸦墙。
只听头顶声巨大“嘭——”，还在发着猥琐笑声酒鬼们被这风云突变幕吓住，只瞪着眼望着在地上滚几圈易拉罐，连雪茄都掉在地上：
“FUCK！！！！——”
季想那双极黑眼睛冷冷地望着他们，甚至从兜里掏出手朝那个海藻金发男缓慢地比个中指。
季想说完“辈子都不会忘”之后就没下文。
李可唯曾经也追问过他许多次，但不知是害臊还是别什
原因，那人就是封死嘴不愿意说。
尽管还是很好奇，但既然那人打定主意不说，也就算。
行近市中心时，空中开始飘起鹅毛般小雪，轻轻盈盈，落到肩头便迅速地化为小团冰晶，片刻后便消融不见。
摩天大楼望上去冰冷而坚毅，写字楼中千万窗户像星子般折出繁华冷光，纯白雪落在上边，将这钢铁铸就摩登都市衬得更加淡漠孤寂。
有人酒意上头，骂骂咧咧地想要从地上坐起身来找季想干架，但却被身旁较为清醒人给按下去。
不为别，只因季想那米九出头大高个看就不是好欺负对象，这群混混似酒鬼每天跟无骨虫似赖在这，也只敢找些妇女、儿童、外国人此类弱势群体当出气筒，遇到真正有本事不好惹，便又敛声屏气起来，简直把欺软怕硬劣性基因刻进骨子里。
“这里太乱，早知道就不该带你出来。”
待走几百米远，季想浑身上下还冒着股寒气。
李可唯只好顺毛道：“没事，
什场合没见过，就当他们是在狗叫。”
走在街道上却像回到人间。霓虹是鲜妍热烈，带着股“乱花渐欲迷人眼”繁闹，路上车马喧阗，团团明亮灯牌拥在块儿，给单调雪夜多添几分灯红酒绿亮色。
李可唯回头望眼广场中央圣诞节彩灯，跟着季想往vintage街市走去。
那条街隐在广场天使雕像后边，像条秘道似，前面窄后面宽。小小巷子里热闹非常，里面不仅有许多古着衣服首饰店，还有许多隐蔽小酒吧。
涂鸦墙下冰天雪地里还围着群烂醉如泥酒鬼，他们个个红光满面，手握着翠绿酒瓶，手夹着袅袅升烟雪茄，似乎在这种地方也能自得其乐。
个留着海藻般金发男人用他那布满血丝眼睛盯着李可唯浑圆肚子许久，朝着他吹个不怀好意口哨。他身旁那些人听，也都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还有人用当地粗俗脏话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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