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食袋撕开个小缝,床板底下也传来阵小型骚动。李可唯无语地把掀开床单,看见雪媚娘正吐着舌头趴在床底下,那双倒三角眼心虚地看着他,被抓包也丝毫不挪地儿。
“怎回事啊宝宝?”
李可唯抓着雪媚娘又白又胖爪子,将狗拖出来:“客厅开空调,你在这底下待多久啊,不得热死?”
雪媚娘啪嗒啪嗒地走到装水银盆旁,又软腿似趴倒在地上,爪子推推盆,示意李可唯给他多装点水喝。
“多喝水就乱尿,你又不是小狗。”
厨房没有。
洗手间也没有。
“你现在聪明,乱尿完知道藏起来是不是?”
李可唯头疼得要死,季想事情没解决,这蠢狗又不知道藏哪去,真是大小都不让人省心。
他“啧”声,去厨房储物柜里翻出雪媚娘最喜欢吃狗狗零食,在空中晃晃,发出哗啦啦声响:
为赔偿厂里伤亡者家属,李可唯他妈无奈之下将房子抵押给高利贷公司,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女人也开始学着低头给有钱人家做保姆,晚上在技校当保安,天打三份工来补贴家用。
而李可唯也很争气,保送名额被抢后就自己憋着那股狠劲儿,秉着“穷且益坚”精神,愣是裸分硬考考上C大分最高信息院,成他们县当年高考状元。
靠着娘俩这些年努力,他们总算把当年那段噩梦般日子给熬过去,开始过上梦寐以求普通人生活。
除大学时走亲近朋友以外,李可唯没有把这些事同第三人说过。随着年龄增长,这些往事也被他在心底里压得越来越深,好像只要他本人遗忘,这些令人痛苦回忆就可以永远不见天日样。
李可唯在沙发上懊恼地打几个滚,叹口气,又在心中盘遍稿子,打算起身去上个厕所。
李可唯教训它顿,但还是转身给他接盆水,蹲下身看着雪媚娘小口小口地舔起来。
“热吧,吃冻干吗,你最爱鸡肉果蔬味。”
谁知雪媚娘只是抬起头瞥那零食眼,便又兀自低头喝水起来。
李可唯觉得很奇怪,雪媚娘平时看见这冻干口水都能飞流直下三千尺,拿在零食逗它还能蹦三尺高,今天这是被热坏脑子吗?
“
“Hello?有人想吃吗——”
令人奇怪是,平日里只要听到开饭就健步如飞雪媚娘,今天竟然改往日浮躁风格,变得沉稳起来。
“嚯。”
尽管家里十分安静,李可唯还是敏锐地听见卧室里传来声音,拎着零食往房中走去。
“撕拉——”
踩着拖鞋走到半,竟感觉脚趾传来股湿意。
“雪媚娘——你什时候又开始乱尿——!?”
李可唯皱皱眉,拎着拖把简单地拖下,便去找凶手兴师问罪去。
“雪媚娘!?”
他提着拖把到客厅狗窝看,并没有发现往日那坨庞大如棉花糖般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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