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山闭着眼,摸黑找到身前人肩膀,抬手环上去,哝哝道:“你故意。”
道温热湿润吐息从他颊边拂过,温鸣玉语调颇为促狭,还在抵赖:“不要冤枉好人。”
何凌山不语,只在手上用力,将这“好人”搂近,按记忆中位置欺上前,果然吻住十分柔软两片唇。温鸣玉轻轻笑声,便也拥紧他,清淡苦香乍然盈满何凌山鼻端,与身前人滚烫唇舌同回应他亲吻。
即便今夜无星无月,倾盆大雨,何凌山亦觉得无比完满。因为这人间最好最美月,早已从天边坠下,无声无息地落到他怀里。
他们很清楚,即使是月亮自己,也是十分愿意。
来它不是他想象中那副夸张模样。戒身上碎钻簇拥出中心银色圆,圆内是枚澄净剔透琥珀色钻石,如同众星拱卫轮完满月。他攥着它,好半天却不知该做什,直至温鸣玉取过他手里戒指,托着他手指慢慢套进去,他才如梦初醒地挤出句:“你……你不是送过戒指?”
“不样。”温鸣玉很认真地回答,还把自己手在他眼前摊开:“先前那个只是为哄你,不能算数。”
他白/皙纤长手指上竟也套着枚同样戒指,只不过月相略有不同。何凌山盯着看许久,又看看自己,简直像在做梦般。温鸣玉久久等不到他回答,不禁低下头来看他,借着黯淡灯光瞥,竟发现何凌山眼睛红红,嘴角垂着,副要哭模样。
温鸣玉偏还要逗他:“这是怎?你收到礼物,不对送礼物人说感谢话就罢,笑笑总是要吧。”
何凌山依旧不答,仅是攥着他衣角,像只急于躲藏小动物般往他怀里钻。温鸣玉被他搂得简直喘不上气来,刚拍拍何凌山手臂,想让他松些,便听怀里人闷声道:“们不能办婚礼。”
他难得说如此孩子气话,温鸣玉听出何凌山话里不甘,莞尔道:“婚礼那重要?”
何凌山从他怀里抬起头,满眼委屈与不甘。温鸣玉已被对方冒犯习惯,此时居然隐约猜出这孩子不甘缘由,好气又好笑地叹道:“你怎总是有这样多奇怪念头……”
“什念头?”因为今天是自己生日,何凌山倒比往日更有底气,不仅没有退缩,甚至理直气壮地反问:“你知道在想什?”
温鸣玉刚要回答,恰有阵凉风徐徐穿过船舱,四面响起绵密轻柔,如同风拂过枝叶沙沙声。他掀起帘子往外打量,夜晚雨并不明晰,唯有射出去线灯光映出千丝万缕来。他示意怀里何凌山去看,同时提醒:“下雨。”
何凌山打起帘子探身出去,湿润沁凉风登时迎面而来。他被淋头脸,匆忙缩回船舱里,温鸣玉面捏着袖子给他擦睫毛上雨水,面明知故问:“方才没有看清楚,原来雨下得这样大,你淋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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