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冷光在他掌心闪,何凌山面色微变,下意识地抬手按住藏在后腰皮带上匕首。
尚英向前几步,蓦地甩手,把短刀打着旋往后射出,不偏不倚地扎穿那名被何凌山踹倒在树下,正在掏枪杀手咽喉,将他牢牢钉在树上。
“算,放你马。”他拍拍手,嗓音不带任何情绪:“走吧。”
何凌山悄悄收回手,看尚英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好似是认得路,便也从容地跟上去。此后两人没有再说句话,何凌山偶尔瞥对方,见到都是张板着脸,双隐忍眼睛。看在两人往后就是合作伙伴份上,何凌山决定开诚布公地和他谈谈:“你要是对有什不满,尽可以说出来,切都可
置信地转过身。
就在杀手开枪刹那,有道黑影子从他们身后扑上来,将开枪人摁倒在地,两人当即滚作团,时分辨不出谁是谁。托这不速之客福,那枪打歪,另外两个杀手破口大骂,似乎拿不准该先对付何凌山还是该先解救自己兄弟。也就是在他们犹豫数秒之间,何凌山骤然调转方向,疾冲向前,左边那人被他凌空脚踹得横飞出去,背脊重重撞在颗松树上,落地后好半天连爬都爬不起来。
唯站着杀手来不及瞄准,被何凌山擒住手腕狠狠扭,手中枪伴着他惨叫齐落地。不等这人挣脱,何凌山紧接肘砸在对方面门上,这下他用出全部力气,打下去时甚至能听见骨骼碎裂闷响。再拳,手下这人脸孔微微凹陷,四溢温热血糊满他指缝。何凌山却仿佛无知无觉般,牢牢揪对方,直把对方打得完全失去本来面目,如袋死物般瘫倒在地。
他把手里人扔开,喘着气往旁看,刚刚开枪那名杀手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脖子折成个软塌塌角度,早已经死。
人坐在这具尸体边上,正抬着头,视线对向他。线寡淡月光穿过枝桠,打在对方脸侧,勾勒出双微微下垂眼角与高挺鼻梁,何凌山紧绷身躯慢慢放松下来——是岳尚英。
平心而论,岳尚英才是今天最倒霉那个人。好好地来谈事情,却被他连累,被群杀手追得东奔西跑。何凌山本以为对方早就趁乱离开,倒没料到这人不仅没走,还出现在这里救自己命。他向来把恩怨分得很清,当即朝尚英伸出手,说道:“谢。”
对方没有动,仍然盯着他,黑暗模糊尚英五官,唯有那双眼时不时映出点亮光,像是夜幕中偶然照现动物眼睛。
这种直白凝视颇具攻击性,何凌山皱起眉头,提醒对方:“追杀人定听到枪声,说不定正往这边赶,他们可不止三个人。”
尚英突然道:“其实救下你,是有点后悔。”
“向来有这个毛病,动得比想得更快。”他在身侧尸体上摸索片刻,似是拿起什,缓缓站起身:“不过还有机会可以修正这个错误,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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