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你父亲把你托付给,告诉他只有个请求,就是让你活得快乐、自由。”温鸣玉叹口气:“所以尽所能地给你自由,你不想握枪,不愿打理手
皮打量叔叔,因为不用见外人缘故,温鸣玉穿件宽松白衬衣,纽扣系得很敷衍,锁骨下隐约可以看见被纱布包裹胸膛。看来许瀚成没有撒谎,叔叔恢复得很不错,至少没有瘦太多。咏棠稍稍感到点安慰,可新担忧很快又冒上来:他该怎样向叔叔解释自己与尚英之间发生切?想到尚英,他眼睛立刻漫起潮气,鼻尖发酸。到现在咏棠还没有分清自己是恨他还是爱他,这是个不能细想问题,旦细想,他脑子里就只剩下尚英。
在温鸣玉把牛奶递给他时候,另道声音插进来:“走。”
说话人动作很快,起身拉开椅子离座气呵成,温鸣玉头也不抬,把扣住对方手腕,道:“你与他也算是家人,没什回避必要,坐下。”
何凌山哦声,很听话地照办。这个人看起来倒是点都不尴尬,甚至旁若无人地吃起甜点,咏棠唯有假装此刻自己又聋又瞎,将对方从自己视线里剔除出去,也端起牛奶喝口。
还好,叔叔看他时,没有皱眉,脸上也没有怒气,这天他起码过得不会太难堪。咏棠讪讪地放下杯子,鼓足勇气迎上温鸣玉目光。
“叔叔……”
他刚准备把打好腹稿读出,却见叔叔做个手势,制止他发言。仔细打量他阵后,温鸣玉道:“咏棠,这句话曾对你说过,但你现在似乎需要再重复遍。”他停顿数秒,认真地盯着咏棠眼睛:“即使有盛欢,你也仍是侄子,是亲手带大孩子。你与盛欢对于来说各有不同意义,却样是亲人,永远不可能抛弃你。”
咏棠听得怔住,完全没料到在明知道自己犯什错,做过怎样蠢事之后,叔叔竟用这段话作为开场白。温鸣玉果然是这世上最解他人,此刻自己最需要什,最害怕什,他知道得清二楚。咏棠毫无招架之力,很快便低头抹起眼睛,良久才道:“对不起,叔叔,又做错事,对不起。”
不等对方再问,咏棠主动交代自己受尚英蛊惑始末,包括尚英是怎样从自己口中套出温鸣玉行程,自己又是怎样依照他话骗过秋岳公馆守卫,潜入书房偷看那封包含路线图与交易时间信。有好几次,他都在过于强烈愧疚与失落下泣不成声,在见到叔叔之前,咏棠从未料到自己可以把错认得如此诚恳。
或许是因为太投入,他全然忘眼下还有第三个人在场,甚至开始向叔叔哭诉尚英背叛对于他是个多深重灾难。温鸣玉托着腮倾听,仅在咏棠说出“那喜欢他,可他却是个大骗子”时抬下眉,等咏棠终于抽泣着结束他漫长又细碎陈述,他才递给侄子块手帕,为难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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