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何凌山那声舅舅叫得有些迟疑:“提过这个名字许多次,他们是什关系?”
原来是这样,许瀚成松口气,答道:“温璧和对你那位舅舅有知遇之恩,盛敬渊当年在家中过得很不好,全仰仗温璧和才能出头。盛敬渊这人很有些义气,不过用错地方,门心思全花费在三爷身上,实在是不知死活。”
何凌山没有听明白:“他要讲义气,又和父亲有什关系?”
许瀚成时失言,懊恼地抓抓头发。对方问题牵涉到温家最混乱那段时期,温老先生遇刺身亡,
何凌山面前注意自己言行。那人显然很听许瀚成话,尽管动作摆得很生硬,但还是端端正正地坐好,声音从喉咙中哼出来:“怎连您都向着个外人,难怪……”
“谁跟你说何五少爷是外人?”许瀚成冷冷地瞪着他:“三爷亲口说话,在你这里都不作数吗?”
那名护卫似乎想反驳,何凌山敲敲桌子,打断他们对话,问道:“难怪什?”
对方神色僵,脖子又梗起来:“没什,反正说都是真话,你要是不信,想使什手段尽管来,但冤枉是绝对不受。”
他把话说出股视死如归意味,确不像是个做亏心事人,何凌山颇感无奈,挥挥手把人赶出去。许瀚成见他皱着眉,以为他仍在为那护卫冲撞不快,于是小心地开口:“小少爷,这小子当年是亲自收进门。他从外乡路逃荒到燕城,无父无母,带着个快病死妻子。为替他妻子找个好大夫,他在面前连头都磕破,为人这样重情义,应当做不出吃里扒外事。”
何凌山并不怀疑对方看人眼光,但那人方才没有说完句话仍旧值得琢磨,难怪后面接会是什……难怪大家会如此不满,难怪温家会落到现在地步?他思索半晌,始终摸不到头绪,又因沉默得太久,连许瀚成都忍不住替他出谋划策:“不如问问三爷?现在刚过十点,他或许还没有睡。”
“不能打扰他!”何凌山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等到发现许瀚成脸上笑容,才意识到对方居然在拿自己打趣。他叹口气,想起温鸣玉,忍不住道:“您不留在父亲身边,让很放心不下。”
许瀚成道:“真巧,你父亲让来帮你时候,说也是这句话。”他也像温鸣玉样,仍把何凌山当作小孩子对待,伸手摸摸他头:“放心吧,你父亲十几岁年纪就能够独当面,他知道怎样保全自己。”
何凌山没有回答,看不出到底有没有被说服,他将下巴抵在交叠手背上,静静地发阵呆。夜有些深,书房门窗都开着,有风从室内穿过,即便当下是夏日,依旧吹得人肩臂生凉。许瀚成正想劝对方回珑园休息,忽听何凌山问道:“许叔,你知道温璧和吗?”
陡然听见这两个字,许瀚成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好久才啊声:“他……你怎会想起打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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