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玉怎会看不出他小心思,仅抬抬下巴,示意他去。等到何凌山推开门后,等在外面人似乎被他脸色吓跳,匆忙呵呵腰,压低声音道:“小少爷,秋岳公馆传消息过来,说是码头那边又出事。警察截艘上午刚到船,在里面搜出十几箱子红土,现在正与咱们人闹开,金叔爷还……还说,这艘船是从邑陵来,想问问您是怎个说法?”
山这才出声:“谁告诉你,是不是许叔?”
温鸣玉没好气地捏他脸:“问你问题,扯上别人做什,是自己猜出来。如今与岳端明都管不手底下事,这样个好机会,那些人绝没有放过道理。近年以来华京颁过数次禁烟令,对烟土管制越来越严格,他们想要整治谁,多半要在这个由头上做文章。说说看,那些人拿住什把柄,让你忙得连见面时间都没有。”
最后句显然是玩笑话,可何凌山不敢把它当作玩笑,这个人谈起正经事就格外有长辈威严,致使他不得不老老实实地交代前因后果。说完后,他直垂着眼,先前处理那些事时底气全部不见,像是个踌躇满志交完考卷学生,想得到夸奖,又更怕自己番见解在考官眼里全是笑话。
然而对方听完,竟也伏下/身,与他脸对着脸,微笑道:“你应对得很好,该夸你才是,你怎反倒心虚起来?”
何凌山以为他特意问起这件事,总会有许多话要交代,谁知温鸣玉说完这几句,却坐起身,再度看起那本书,许久都没有与自己搭话。
他不解地靠过去,小声道:“你只想说这些吗?”
“既然你不想让管得太多,只好从命。”温鸣玉本正经地答道:“寄人篱下,合该学会看主人脸色。”
这本该是句赌气话,但经由温鸣玉口中说出来,倒让何凌山忍俊不禁,觉得这个人小脾气亦是可爱。不过如今他不会像从前那样,老老实实地任由对方取笑,闻言只道:“药可以不喝,但是不可以不好好休息。”
温鸣玉瞥他眼,很有些想教训他几句意味,然而没等到开口,却被阵叩门声打断。何凌山先前就嘱咐几位佣人,让他们没有要紧事不要来打扰自己,也不知外头又发生什麻烦,让他们把门敲得这样急。
他唯恐温鸣玉会把人叫进来问话,抢先下床,道:”出去看看,要是遇上急事,晚上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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