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变成情人时日也不算短吧,但每次贴近这个人,何凌山还是会紧张,会不知所措。或许是温鸣玉映着阳光眼睛太明亮、嘴唇触感太柔软,这瞬间有无数个理由在他脑中乱转,何凌山在自己砰砰作响心跳声中揽住对方颈项。
对方咬他下唇,他便仰起头顺应对方动作,等到两人唇舌纠缠之后,他反而成主动那个。他贪心地汲取温鸣玉温度与吐息,像是垂危病人在服食可以救命药。他迫切似乎影响对方,温鸣玉抬手握住他肩,稍使力就把何凌山推在床头上,贴上前继续吻他。
何凌山偏偏在此刻记起别事:“药……药凉!”
“它太难喝,”温鸣玉咬他下唇,这次连掩饰自己那点不自知任性都忘:“不要。”
这副态
温鸣玉用目光示意他坐下,等他照办后,才问道:“近来很忙吗?”
何凌山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对方道:“既然这样忙,何必特意挤出时间赶过来,让个人待在这里也是可以。”
听到前两句时,何凌山把他话当真,正急着想反驳,却见温鸣玉嘴角勾,没能把话说完就先有笑意,才知道这人是在装模作样,自己倒没忍住先露陷。何凌山气得想咬他,刚凑过去,温鸣玉却像猜到他心思般,笑道:“想对病人做什?”
何凌山在他唇上啄下,有恃无恐地开口:“做这个。”
对方挑挑眉,并不把他这点小小冒犯放在眼里,只问:“又遇到什麻烦事?”
他说没有,然而这个谎言很快就遭到拆穿,温鸣玉垂着眼,轻声道:“下次想要敷衍,就别总在为难时候咬这个地方。”他指尖轻轻在何凌山下唇上点,日影推移,缕光穿透他睫毛,落在温鸣玉眼底,那小块地方柔和地亮起来:“眼就看得出来。”
身边没有镜子,何凌山只好也按按对方触碰过那处,果然有些刺痛。他下意识地换成舌尖去舔,边懊恼自己怎没有发现这个小习惯,边想自己接手温家生意没有多久,事未能办成几件,乱子倒是发生不少,如若向对方坦白实在很失颜面。可惜温鸣玉把他心思猜得太清楚,再找别理由搪塞也是白费功夫,他唯有把近来发生事统统在脑中排列遍,打算挑出最不紧要那件告诉对方。
何凌山思索得太入神,不知不觉把那片嘴唇舔得鲜红,愈发显得它柔润饱满,变成他旦失去表情就分外冷淡面孔唯抹艳色。半晌过去,他不知想到什,倏然抬起眼来盯着温鸣玉,样子有点苦恼,那截小小、柔软舌尖都忘收回去。温鸣玉看得叹口气,三年前他见过和眼下模样场面,这久过去,这孩子依旧有扰乱他方寸本事。
“为什看?”他问。
何凌山眨眨眼,很快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不需要回答,因为温鸣玉轻轻俯下/身,含住那截他忘记收回去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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