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在哪里?”咏棠揪住他衣袖,手与声音都在发抖:“带去看看他!”
许瀚成托住他手臂,压低声音道:“三爷刚动过手术,子弹已经取出来,不过人还十分虚弱,至今没有苏醒,请小少爷仔细些,不要惊动他。”
咏棠胡乱点点头,推开病房门,里面灯光雪亮,静得可以听见输液时滴壶发出细微声响。他从雪白枕褥间找到温鸣玉脸,看心便惊悸地拧成团,温鸣玉脸上没有丝毫血色,从眼睑到嘴唇都片苍白,让那几缕搭在脸上发,两道笔直眉与眼睫黑得简直触目惊心。
他何曾看过叔叔如此毫无生气样子,难过得险些嚎啕出来。好在咏棠还记得许瀚成嘱咐,匆忙捂住嘴,步步挪到床前,直至发现温鸣玉胸口有微弱起伏才软倒下去,坐在冰凉地板上抹泪。
咏棠没敢打扰叔叔太久,合上病房门后,他登时换副脸色,恶狠狠地盯着守在外面许瀚成:“究竟是怎回事?你们跟在他身边保护他,为什还会让他受这样重伤?”
伴,说是姐弟,实际上尚止给他关怀远远胜过整日困在哀愁里母亲。尚英原不想让她担忧,但无法抵抗这句温柔探问,良久才吐出口气,低声道:“真没用。”
“胡说八道!”尚止更加用力地揉他头发,像小时候样哄他:“弟弟聪明又厉害,你这诋毁他,可要打你啦。”
尚英笑笑,用额头抵着她手,许久都没有说话。尚止兀自思索着,没有多久,她突然开口:“不如……去找他,让他答应那个婚约吧。其实这样也好,他和们起长大,知根知底,相处起来不会太麻烦。”
她话音未落,尚英立刻抬头瞪她眼:“说过,往后你要是看上谁,定帮你把他抢回来,但咏棠不行!”
尚止无奈地看着他:“总是要嫁人。”
按理说,咏棠是温家名正言顺少爷,设若许瀚成欺瞒他,相当于欺瞒另位主人。但许瀚成很清楚这位少爷与何凌山之间恩怨,他要是说
“那也必须是你喜欢人。”
他们没少谈起这个话题,每次尚英都毫不退让,尚止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推到门口,让他快去办自己事,以免耽搁太久又要挨骂。
尚英无可奈何地被她推出门,想到稍后咏棠听到这个消息反应,心头再度漫上阵止不住烦闷。
不出他所料,知道叔叔现下/身受重伤,生死未卜时,咏棠几乎瘫到地上,好半晌连声音都发不出。等到尚英把他送上车,他才慢慢反应过来,揪着尚英反复追问。尚英耐着性子安抚他路,倒是咏棠自己先闹得累,不知不觉睡过去。
等到尚英把咏棠带到安平医院,倒被那里阵仗吓跳。安平医院已被温家底下人马层层看守起来,走廊上都是佩着枪保镖,许瀚成撑着额头坐在病房外,看见咏棠跌跌撞撞地赶往这里,连忙起身,唤声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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