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渊摇摇头:“这次能够得手,全要归功在宋小姐身上,如今温鸣玉遇险,温家定会加紧戒备,你们找不到第二次机会。”他沉吟着,视线落在支半开荷花上:“你们回去吧,温鸣玉伤势怎样,另有办法打探。”
就在当夜,白枫酒店这场风波便传到岳端明耳中,惊得他摔手里茶碗。
他困兽般在书房里团团乱转,与温鸣玉相识十几年,他从未料到自己有天会从他消息中听到“生死未卜”四个字。偏偏是这个当口,岳端明尚没有洗清泼在身上污水,行动受限,他与温家联系很可能会为两方惹来更多麻烦。
岳端明披着外衣在书房枯坐到天亮,抽完烟盒中最后根香烟后,他终于招来名听差,让他
场,bao雨淋湿春与夏交际,荷花初蕊在苍苍茫茫雨幕中瑟瑟发抖,似乎连盛开都等不到,就要夭折在这场大雨中。
敬渊立在亭边,目光沉沉,背在身后只手因为长时间握得太紧,已经僵硬。
长廊那头走来几个人,是他安插在白枫饭店耳目。他终于等来想等消息,颗心愈发高高悬起。看那几人夜未眠,个个面色疲惫,眼中却透出掩不住兴奋,想必是事成吧。毕竟是他历经数年谋划,又放出去尽半心腹好手,没有不成功道理。
他神情并没有因此松快半分,反而隐隐透出点怅惘。那个孩子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自己事,最大错,就是他死心塌地认定他父亲。其实敬渊能够理解他们那段惊世骇俗私情,个孤苦寂寞十六年少年,终于得到可以终生栖息归宿,势必是愿意拿性命去维护。然而人与人终究有差,温鸣玉在盛欢面前是温柔可意情人,于他来说却是不共戴天仇敌,在敬渊心中,盛欢份量究竟比不过璧和。
那几人来到亭中,话还没说,先对他拱手,道:“敬渊先生,您交代们事出些小意外,不过不是坏事。”
敬渊心中动,直至此刻,他才真正放松下来,甚至不等对方开口便主动发问:“是温鸣玉?”
“您料事如神。”那几人露出恭维笑:“正是他,也不知是哪里走漏消息,让他先步赶到饭店,带走那位何少爷。咱们索性不做二不休,派出所有人去堵截,温鸣玉身中枪,出门就不省人事。”
听到这里,旁边人在脸上揉搓几下,心有余悸地补充:“那姓温模样文文弱弱,谁知动起手来这样厉害,连带着他身边那小子,两个人路从二楼杀到大门口,几十人都挡不住他们,真吓人哪!要不是小子们最后冒着伤到自己人风险用枪,说不定还真要白忙活场。”
“只是伤他?”敬渊蹙起眉,有些失望:“伤在哪里?”
先前说话人往自己胸口比划下,看敬渊脸凝重,惴惴道:“要是小伤,咱们也没脸向您复命。倘若您还是不放心,们几个索性再走趟,想法子要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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