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把这消息告诉杏蒙,她虽在管理家务,但毕竟没有嫁人,处理这种事显然有些尴尬。
可他不说,已然是对杏蒙猜测另种证明。她找到何凌山,罕见地发通脾气,咬着牙道:“看在父亲份上,直容忍她胡闹,想不到她竟可以不要脸到这种份上!”
何凌山从没遇上过这种事,不知该怎样办合适,要是按照帮中处理叛徒规矩,他要让何二太太与吴瑞石偿命也不为过。但何二太太并不能完全以叛徒论处,又是他义父妻子,算得上是他半个长辈。最适合处理这桩事何宗奎现下卧病在床,倒真难倒他。
杏蒙看出他烦恼,叹道:“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交给处理就好,有办法。”
她没有告诉何凌山要用什手段,何凌山也不好追问。送走杏蒙后,他心中仍然不能安定,又去看望何宗奎回。
公司前,你不过经营所照相馆,生意似乎也不大好。这才几个月,你从哪里认识许多阔人,肯为你投这许多钱?”
他眉目漆黑凌厉,稍板起脸,那番艳光就全变作煞气,足以让人心惊肉跳。吴瑞石原本心中就有鬼,更是个不经吓,骤然被掀老底后,他竟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半天都说不出个字。何凌山见对方这副模样,心中已明白八九成,但此刻点破并不合适,便没有进逼下去。他示意站在边丫头扶起吴瑞石,却向他解释:“那位家人,从未花过这样大笔钱,们作为后辈,怕她上当受骗,自然要多加留意。只要吴先生是做正经事情,们不至于干涉,你可以放心。”
他看腕上表,旋即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说道:“还有事情待办,吴先生请自便。”
说完,居然不多交代句,就这样带着人走。吴瑞石似是不相信何凌山就这样放过自己,在空荡荡茶室里呆坐良久,直至面前热茶变冷,才敢起身,推开门往外望去。
“吴先生要走吗?”直在旁边伺候丫头见他在门口探头探脑,忽然出声问道。
短短半个月,何宗奎就瘦大圈,脸色憔悴,老态尽显
吴瑞石忙回身看她,见她笑嘻嘻,模样甜美,才稍微安心,答道:“是、是要告辞。”
那丫头道:“请吴先生稍等。”
她走到何凌山方才坐过烟塌边,端起上面只小匣子,将它递给吴瑞石:“这是五爷赔礼。”
吴瑞石原本不敢收,被那丫头劝说三四回,终于咬牙,想到自己今日确是平白遭受番惊吓,收下这份礼也不为过,也就接。
此人反应亦在何凌山预料之内,他掌管靖帮数年,料理吴瑞石这样个小人物自然是手到擒来。难怪先前杏蒙不肯对他明说,家中出这样事,谁都会觉得脸面大失。何二太太与何宗奎夫妻七年,想不到丈夫才患病不久,她就开始另谋出路——那吴瑞石不久前还秘密地与妻子办离婚手续,这男女真是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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