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这样吩咐,定有她道理,何凌山没有多问,见次日下午正好有空,索性就去办这事。
那董事原本有些不愿相谈,言辞间多番推辞,何凌山没有功夫与他推让,索性令手下将那人半拘半请地带到茶室
关于春桥抉择,从青蓉住处回去后,何凌山心中已有七八分笃定。
这可以说是何宗奎病后第件值得高兴事,连许叔和都看出他好心情,打趣道:“小少爷预备什时候回燕南去,三爷应当很挂念您吧?”
只是何凌山没料到,三天尚没有过去,家中就另起场不不大不小闹剧。
新年已过,何公馆账房先生们照例去向主人汇报账务,以便结清年间未付清所有款目。杏蒙听他们说完,才发现何二太太不久前竟利用家中女主人身份,前前后后地支走六万块钱,不由吓跳。
何宗奎患病前,在经济上对这位年轻漂亮夫人向宽松,千八百块也任由她去花,从不过问。何二太太平日虽热衷玩乐,不过吃吃馆子跳跳舞而已,而置办衣装首饰,又是另外笔开销,怎至于用去这大笔钱。杏蒙疑心大起,当日就找到何二太太询问,何二太太口咬定是娘家兄弟做生意闹亏空,不得已向她求助,她才花这笔钱接济。杏蒙旦质疑,她就哭闹起来,指责这家兄弟姐妹趁老子病重,起来欺辱她这个势单力薄后母,就连她花钱都要干涉。杏蒙不愿看她撒泼,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但何二太太这副态度愈发加重杏蒙疑心,第二日,她就找到何凌山,让他调查何二太太近日经济往来。靖帮如今已是邑陵首屈指大帮派,门徒众多,办这桩事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当天何凌山就得到消息,说是何二太太早把钱用得干二净,去给家新开张公司投资。而她投进去数目,远远不止六万,其中或许还有她悄悄攒下私房钱,全算在起,居然有近十万之多。
这种投资在阔太太纨绔少爷们之间,倒是件很平常事。不过怪就怪在,这家公司新成立不久,也从没见办过什业务,似是个徒有其名空架子。公司董事原是个开照相馆,收入勉强糊口,今年莫名其妙地阔起来,换住处,出行都有汽车代步,架子摆得有模有样。起先何凌山以为何二太太是受到哪位闺中密友蛊惑,才愿意掷千金凑这份热闹。不料杏蒙听后,仅是笑笑,说道:“她是那容易被蒙骗人吗?”
杏蒙向来温柔恬静,很少有这样言语讥诮时候。对于女人间心思,何凌山当然不能如她猜得样准,只好问:“怎回事?”
“这个猜测,实在有些毁人名誉嫌疑。”杏蒙想想,答道:“不如你以谈生意名义,找那所公司董事会次面,想就可以真相大白。”
说完,她又思索阵,补充道:“约见那人时,你先借个他人身份,不要让他知道你是何家五少爷,见面之后再道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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