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处理好领口纽扣,动作忽然顿,旋即对着镜子稍侧头。在温鸣玉洁白修长脖颈上,层层叠叠红痕花瓣般贴着耳根延伸进领口中,懂人只需看到它,就知道它是什来由。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遮住这片痕迹后,温鸣玉回过头,又瞥何凌山眼。
何凌山被他看得十分羞窘,正想道歉,又听温鸣玉背对着自己道:“你去见见那位收养你三年先生,他现在定有很多疑问,就等你回去向他解答。”语罢,他停顿片刻,才接着说道:“还有半个月就是新年,既然你不想当温家小少爷,那作为温家新
将手移至他小腹上,沉声问:“那这里呢?”
他问是何凌山两年前为营救杏莉挨那枪,这次何凌山不能再用轻松态度来遮掩,他认输似,眼巴巴地看着对方:“知道分寸。”
温鸣玉不为所动,只道:“自己性命,也是可以用分寸来掌控吗?”
何凌山很怕他这副长辈派头,好在很快他就记起,现下自己与温鸣玉关系,已经不能简单地以长辈和后辈来论处。想通这点后,何凌山把心横,干脆环住对方脖颈,挺起身子去亲吻温鸣玉唇角。没有亲几下,那个冷峻长辈就消失,温鸣玉用手掌抵住他下巴,想瞪他,却忍不住先笑起来,轻声道:“不许用这招蒙混过关。”
话虽是这说,但温鸣玉此刻表情,显然证明他已经成功地蒙混过去。何凌山不敢得寸进尺,便老实地趴在温鸣玉胸前,像作什保证般开口:“以后不会。”他对上温鸣玉视线,极轻极快地露出个笑容:“听你话。”
平日里何凌山脸上很少出现任何表情,这样明朗得几近甜美笑更是难得见。褪去那层老成伪装之后,他变得如同任何个为意中人倾倒普通青年样,腼腆又迁就,宛如颗悬在叶尖上露水,轻易就可以看透。温鸣玉明明年长他十几岁,此刻却是被迁就,被好言好语哄着那个,他竟被何凌山笑得耳根隐约泛起热度。这孩子实在太懂得讨好他,他举动都源于本能,而就是这份本能般不刻意,才更加让温鸣玉难以招架。
温鸣玉仓促地转换话题:“该起床,要吩咐叔和改改船票时间。”
听到船票两个字,何凌山才意识到——今天就是温鸣玉启程回燕南日子。他好心情瞬间被冲击得七零八落,要他此刻与温鸣玉分开,简直相当于挨上枪那样难受,他立即坐起身,也不笑,只用两颗黑漆漆眼睛看着面前人:“改到……什时候?”
温鸣玉却没有回答,他径自下床,走进侧间更换衣物。何凌山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又追问遍:“明月,你打算什时候回燕南?”
“没有规矩。”温鸣玉边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扣起衬衫,边再度和何凌山计较起这个称呼来:“是你长辈,怎可以总是这样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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