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知道答案,可他非逼着自己亲口说出来。他脸颊宛如被阵熏热蒸汽拭过,阵阵地滚烫发麻,数次失败后,何凌山求饶般地看着温鸣玉,只吐露出半真相:“不敢见您。”
因为旦相见,他就再也没有勇气离开第二次。这是何凌山唯次对自己不忍心,在这份不忍心即将变为现实之前,他又前所未有地对自己狠心次。
温鸣玉定猜到他弦外之音,因而什都没有再说。良久之后,温鸣玉轻轻地、长长地叹口气。伴随着这声叹息,他视线落回何凌山脸上。灯光过分地柔和温鸣玉眉目,以致何凌山仿佛在对方眼中看到缕纯粹难言情意。温鸣玉又恢复他惯有做派,就连动情亦是克制而疏淡,倘若被他看着人不问,他便可以直隐藏下去。
“你失踪第年和第二年,”不料这次他竟主动开口:“就决定,假若找到你,就算是绑,也要将你绑回来。”讲到这里时,温鸣玉微微笑,似乎真当先前那句话是个玩笑般:“但等到真正再和你相见之后,又不想要你回来。”
他将何凌山发丝往鬓边拢去,抚上身前人那双惊慌眼睛,静静地端详他。这刻温鸣玉既似个心事重重父亲,又似个温柔沉默情人,何凌山急于出口那些话霎时全被对方目光堵在喉间,只能听他继续往下说:“你已经可以习惯没有生活,这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盛欢,不知道往后究竟可以陪你多久。”
“或许可以很久,也或许……”温鸣玉没有再说下去,他难得犹豫回:“没有把握,更不能拿你来试验。如今看到你长大,很高兴,这也就足够。”
这不是时兴起念头,早在三年前,在他因病导致盛欢出走那日,温鸣玉就如此地思虑过。若说那时只是个不成熟设想,眼下看见已成人何凌山,他便有充分理由可以将它实现。不想话音未尽,温鸣玉没有等来对方回答,却等来个迎面扑来拥抱。
何凌山全身都在发抖,抽气声音又急又重,像是怕到极点。他蛮横地将温鸣玉霸占在怀里,用脸颊沿着怀里人额头蹭下去,上面满是温热湿痕——原来他不是害怕,是哭得太厉害。要不是保留着几分理智和顾忌,何凌山恨得简直想要咬对方口,他恨温鸣玉分明对自己有情,却还想做个尽职父亲,事事都在为他后半生计算。何凌山宁愿温鸣玉是自私,就算对方使用强权禁锢他,剥夺他自由,都比说出这番宛如将他心肝肺腑都凌迟过遍话好。
“不管你可以陪多久。”何凌山嗓音完全沙哑,尾音拖出呜咽腔调:“你陪天,才算是天。”
怀里人微微地挣下,看向他目光里带着些责怪意味,似乎觉得他话太过孩子气。何凌山不肯再看他,只贴在温鸣玉额前低声道:“你总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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